“爽快?”李在言指着元柳鸣一副狼狈样,“你看他,爽快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元柳鸣忍不住了,冷着脸质问他。
李在言看向他,眼神平静,“我是叫你硬气点,别搞出这么一副窝囊样来,看着就晦气。
知道我妈生死未卜,我一个字都没去问过陆思微,更没有表现出丝毫在意来。
该吃吃,该睡睡,该训练训练,该比赛比赛,该笑笑,该拉屎拉屎。
一点没影响我。”
“那是你冷血,不在意你妈的死活!”元柳鸣怒火冲天地骂道。
李在言抬起他那指骨扭曲到可怕的左手,“我若是不在意她的死活,又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我对神誉,简直恶心到极点,一碰键盘,我就想吐,一看到神誉世外湖的地图,我就想一拳打爆显示屏。
但是为了把她救出来,我八年如一日,不断苦练,任何时候都没有松懈过,一直把自己往死里逼。
在意一个人的死活,非得像你似的,喝几瓶酒,哭,喊,怒,摔,弄得一身血,才叫做在意是吗?”
李在言这话,让元柳鸣瞪圆了眼睛,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一胸腔的怒火无处安放,竟然慢慢地泄掉了。
元柳鸣撇开眼睛,“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你以为我没有憋着吗!?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撑不住那就去死啊。”李在言收回左手,冷漠道,“说有用吗?哭有用吗?抱怨有用吗?”
“那你说怎么办!?”元柳鸣怒吼着反问他,“难道现在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去救我爸吗?我但凡有丁点办法,也不会在这里跟你多废话一句!”
“逼你的人越想你在意,越想你听他的话,你就越要表现出来你一丁点都无所谓。”
李在言严肃着脸,沉声道,“他就是知道你在意,知道你会因此就范,才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