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感觉到疼痛了,他才能恢复过来。
现在李在言的状态其实是个好兆头。”
“好兆头!?”商孟君低声怒吼,“人都快没了,还好兆头!你非得逼着他上场比赛?他只扎一只手都疼得浑身无力了,再扎一只手,我看他能当场昏迷过去!这么消耗体力,他根本顶不住,就这么差的精神和体力状态,别提什么上场比赛了!
阿姨,我敬重你是长辈,但我必须要说,你不能一味地逼着他让他来代替你完成你的心愿!你总得把他当个人吧!?”
商孟君激动得唾沫横飞,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今天商孟君实在太奇怪了,狂躁冲动,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一张嘴,全是火光四射。
而且说话行事都非常反常,跟平日判若两人。
“我也赞成商孟君说的。”孙利好站了出来,一脸惆怅,“钟姐
,李在言这个状态,哪怕是把他的手扎好了,那也没体力上场比赛,没有任何用处。”
更何况,从刚才钟英那悲伤的神色来看,这一扎,根本就不是让李在言双手好转。
而是一种,加速消耗他手伤的极端手段。
就像是即将熄灭的油灯,煤油即将燃尽,火焰已经接近消失了。
而钟英则将油灯里灯壁上残余的煤油油沫,全都刮了下来,倒进了用以最后燃烧的煤油里去,支持它能够在最后一刻里,发出正常火焰的光芒来。
这是等同于将他手部神经触觉能力全部压榨干净。
骨科医生也说过李在言的伤病,他虽然会残疾,不过,假以时日,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
而钟英这一扎,可能会将这个可能性,完全掐死在摇篮里。
对孙利好的话,其他人没有人表态。
所有人都低着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见没有人怼他了,商孟君沉着脸,低声道,“听我的,这比赛就放弃了吧,一会儿工作人员来,我们直接说放弃!总不能为了一场胜利,就把李在言的命都不要了!”
“……扎。”
商孟君话音刚落的时候,身旁则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李在言。
他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睁开一条缝来,声音虚弱地重复道,“扎吧。”
“李在言,你……”商孟君气得脸涨得通红,“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