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黎轩意外。“你们以前就已经认识?”
“说不上认识,不过我和他妹妹倒是关系不错,他可能是听静姝提起过我,所以才会对我有些印象。”叶芙瑶不想撒谎,但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莫黎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抱臂,右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打量着叶芙瑶的同时还不忘问道:“这么说,你身上是有哪些才华,让他感觉很欣赏了?”
叶芙瑶沉吟片刻,痛定思痛地道:“会打,算不算是一种强项?”
“噗。”莫黎轩闻声,忍不住爆笑出声。
芙瑶很无奈,耸肩道:“如果这不能算的话……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
关于人类面部细微表情的那套理论,叶芙瑶不想说,是觉得没必要。每个人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都有所不同,她不知道莫黎轩知道后,会不会像萧子墨他们一定选择相信自己。其实当时对萧子墨他们说的时候,她完全是一时脑热,没考虑清楚话就扔出去了。幸好她赌对了,萧子墨他们虽然最初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却从没用看待关在实验室里的白老鼠那样的眼神看她。这让她很欣慰。
但是莫黎轩,说实话,她还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她不想冒这种险。而且经过这次查案,她愈发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的不足。所以就那么点皮毛,她还是别再继续出来献丑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了。”
所幸莫黎轩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也没有再继续抛根掘地下去。
叶芙瑶对他的体贴,有一丝感激:“现在有多少人决定走了?你们呢?”
她没有直接把话说开,但是莫黎轩听清楚她的意思。
“基本大家都已经决定要走了。虽然表面没说,但你也知道大家此次过来的目的就是因为东盛。如今他们都走了,你们的联也不成盟了,既然目的都已经达到,大家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莫黎轩倒是非常敢于说实话。
他顿了下道:“估计明天会跟东盛国的人一块离开的,还有苗圣国的人。瑞兵现在举兵压境,虽然口口声声是要声讨北萧,为他儿子讨一个公道。但是你也知道,连着边境的还有苗圣和中齐的领土,我们也得早做准备。这次苗圣国那边,一来就来了个圣女还有公主,只留下阿珠那女王还有那些老东西坐镇,如果瑞王突然调兵攻打她们,那岂不是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你们的皇帝扣着人不放,只怕发生世子尸体的第二天,蓝朵雅圣女和蒙扎娜多公主就已经启程回去了。我也是这两天就要走。”
叶芙瑶惊讶:“不是吧?你的意思是,瑞王在我们找到世子的尸体的隔天,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要不要这么快啊?”
这怎么听着像有航空之类的东西?
不过,可不就是航空吗!
莫黎轩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当那些信鸽是白养的?训练这么一只鸽子来传信,可是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
叶芙瑶咋舌:“但也不能这么快吧?从东盛国到这里,就一天的时间?……这鸽子就不怕飞太快,翅膀抽筋?”
莫黎轩失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奇怪,关注点居然在鸽子的翅膀会不会抽筋这上面?我又不是鸟,我怎么知道。”
叶芙瑶被喷得微糗:“我只是觉得不合逻辑……”
莫黎轩无奈,但语气又隐隐透着股得意:“东盛国养的那群信鸽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们中齐,所有用来传递一些重要信息的信鸽,都是经由专人训练,然后又从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状态好时一天能飞两三千公里。所以我刚才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办到的。”
叶芙瑶有点不信,觉得他吹牛都不打草稿。
记得她以前看过一个关于鸽子的竞赛节目,里面飞得最远的好像也就是一千公里当天归巢的,怎么到了他这就翻倍呢?要不要带这么凶猛的啊?还是说,他们国家的鸽子是吃特效药长大的,所以飞起来翅膀特别给力?
“不过从北萧到东盛,十二个时辰还是有点赶的,二十四个时辰差不多。”莫黎轩继而又道。
叶芙瑶想了一下,人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所以遇山得绕遇水得过,而鸟飞的是直线,这样的话中间缩了可不止一半的地理距离。二十四个时辰的话,那倒是有可能。
“呜呜呜……”
一个细小的哭泣声,混夹在水车的转动声,以及水帘落池的水声中蓦然钻入耳朵里。
叶芙瑶心头一凛,压着声音道:“你听到没有,有人在哭?”
莫黎轩凝神聆听,辨认出哭声的位置,他指了指叶芙瑶前方的方向:“好像在水车后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绕到水车的后面,结果看到一个非北萧国子民的少女坐在石沿上侧靠着水车旁边的假山在哭。看她身上所穿的服装,以及配戴的饰物,倒像是车梁国的。
“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叶芙瑶的问话,把少女吓了一跳。
她站起来,一脸恐慌地看着她和莫黎轩:“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女好像没认出他们俩的身份来,这让莫黎轩不禁有点好奇怪,叶芙瑶也就算了,可他堂堂一个王子,住在这驿馆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还有人不认识他。而且这女的一看,明显就是个下人。
“我是中齐国的莫王子,她是叶家三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何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倒是没摆什么架子。
侍女唯唯诺诺地看着他们,低声怯道:“莫王子,叶小姐……万安。”
叶芙瑶打量着她,发现她手里揣着一条金色的男性鞶带,上面绣有麒麟祥云等图案,质地是上好的丝绸所制,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价格不匪。而她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块青玉双龙雕形的玉佩,只不过现在这块玉佩却断了两截,头部还完好地系在鞶带上。
叶芙瑶瞬间有些明了,从侍女手里拿过鞶带,轻声问道:“这是你家主子的?”
侍女迟疑了下,点头。
叶芙瑶瞟了她另一只手里的半截玉佩,再度问道:“你把你家主子的玉佩打碎了?”
闻声,侍女刚刚停下的眼泪瞬间又淌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刚拿起鞶带,突然不知打哪跑出来一只猫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才会失手把玉佩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