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婉瞧她这样,就知道她又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禁有些气:“你可别不爱听,这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皮,你要是不小心把自己哪弄得破相了,那可怎么办?”
音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些什么,马上往地上吐了吐口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不会破相的!”
叶芙瑶特别无奈,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这个娘啊,有时候看起来真的特别二。
老夫人自然也不赞同,开口说了叶芙瑶几句,意思倒是和许婉婉差不多。
不过说完,老夫人又说锦瑟轩的后面还有一块空地,闲着闲着,平时也是用来弄弄花草用,既然她这么爱练武功,那就让管家带人把那块地改成练武场,以后让她到那耍耍,说是兴许叶家还会因为这事兴起一股练武潮流,以后家里还能出一位武将也说不定。
大家这是听出来了,老夫人这是想让叶芙瑶给家里的男丁……也就是小少爷叶瑞哲做榜样,看能不能也吸引起他对练武的兴趣。
不过叶芙瑶乐得接受,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弄得她训练的时候越来越少,有了这块空地,倒是可以拿来当训练场地用。
叶玉酒看着眼红,虽然对叶芙瑶的身手心有余悸,但心里嫉妒得不行。
她忍不住夹枪带棒地顶了句:“三姐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这才三两句话,就让祖母把这么大块院皮拔给了你。这虽说弄的只是练武场,但是随便找几个人来弄一弄,少说又是一两百银子的开销,祖母可真舍得,之前又是给三姐做新衣裳,拔钱买首饰的,就没见过你对玉儿这么宠过。”
很明显,她这最后一句话是冲着老夫人去的。
老夫人眉头一挑,斜睨了她一眼:“四丫头,你的意思是我偏心了?”
凤玉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一看老夫人这样就知道她是不高兴了,暗暗给叶玉酒使了使眼色,可是她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依旧不当成一回事,叶玉酒抿唇自顾自说个痛快。
“酒儿不敢说祖母偏心,只是希望祖母对酒儿也能像三姐那般好就行。”
老夫人气得手一哆嗦,眼刀子就笔直地朝她射过去:“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知好歹,说我偏心?好,那我且问,昨日你是不是又到帐房那取银子去了?”
叶玉酒美丽的脸颊当即一变。
叶芙瑶有些惊讶,这事居然没有人跟她说。她目光随即落向身后的欣祺身上,欣祺冲她轻轻摇了摇头,以示也不清楚。叶芙瑶心想,那就怪了,这帐房是她在管的,连老夫人都知道的事,她居然不知道?
难道……
叶芙瑶才把目光落向自己的娘亲许婉婉的身上,耳边就听到叶玉酒气愤的一声嘀咕。
“一定是你跟祖母说的对不对?”叶玉酒用余光狠狠地剜着许婉婉。“我怎么这么倒霉,净碰上你这位害人精!”
她虽说得小声,但是屋内还是有不少人听见,叶芙瑶眉头骤然蹙紧,目光变冷。
许婉婉面色尴尬:“酒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而且这么多钱,我也不能作主,这钥匙只有瑶儿和婆婆身上有,所以……”她偷偷瞟了叶芙瑶一眼,声音戞然而止。
知道自己不会给,所以帮叶玉酒走走老夫人的关系是吗?
叶芙瑶简直要被她娘这个蠢货气哭。
为什么她上了这么多当,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不懂她虽然本着好意,但是人家也不见得就会领情,到头来只会扭曲她的意思,最后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还是她自己啊。
“婉婉这么做,是对的,你别把事推到她身上。”老夫人戳了戳桌子,“现在你就说,你三天两头拿这些银子都干什么去了?”要不是对方是位王爷,她都快以为自己的孙女这是掏钱倒贴小白脸去了。
“祖母,我取银子也是用来置办嫁妆的东西,并不是乱花。”叶玉酒嘀咕了一声。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哪来那么多东西需要置办的?家里不是都给你弄好了吗?”
“可有些我不喜欢啊……”叶玉酒扫了许婉婉一眼,声音越说越小声。
“为何不喜欢?嫌东西不好?还是嫌俗气?我看啊,你就纯粹是在败家。”老夫人冷笑。“前几天才从帐房里支了二千,昨日又要一千两,这还不加上之前被你拿去花掉的,你真当我们家是印银票的?可以任由你这么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