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代棠道:“既如此,牛某就不再多留了。孙师爷慢走。”
孙泰年走后,朱攀登仍有些不平,道:“我就是看不惯候育江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他若客气一些,我们未必不肯随他一同去衙门,他越是强硬,我们越是不去!”
“不对不对!”王焕旺道,“咱们还算是好的,若永军也在,说不定早打起来了。”
几人又和牛代棠说了几句闲话,便回了后面住处。
进屋后众人一边落座,朱攀登一边向韩山道:“胡彪突然被杀,你怎么看?”
韩山细思了半晌,直接分析着道:“有三种可能能够成为胡彪被杀的理由。”
李树生道:“哪三种可能?”
韩山看着王焕旺和朱攀登道:“第一种可能便是你们听到胡彪被杀这件事后肯定如我一样,首先冒出来的想法:我们确定胡彪和七巧莲花灯被劫案无关是错的,正是那个幕后的真凶为了掩藏真相,杀胡彪而灭口。第二种可能是欲除去胡彪的人借胡彪武功被废之机杀胡彪而达到目的。比方说,胡彪的仇家报仇等。第三,真正的劫七巧莲花灯之人将胡彪杀死,想以此来扰乱咱们的视线,引我等误入岔道,走上错误的方向。”
王焕旺和朱攀登都明白韩山的真正心意,朱攀登道:“这三点你一定认为第三种可能性最大了?”
韩山微微一笑,道:“我们来探讨一下就会发现,确是第三点可能性最大。”
李树生道:“那好,我们就来探讨一下。”
韩山道:“有关第一点,虎彪势力和这桩劫案无关,我们已经通过调查及一系列事情将之证实。现在单凭胡彪突然被杀这一事根本无法将以前所确定的推翻。而且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况且还有潘济光,潘济光也是传播消息的一个环节,要杀的话,应该连他一起杀了才对。这些都是不用过多考虑便可以肯定的,所以就算现在出现了胡彪被杀一事,我们仍可推断虎彪势力和这桩劫案并无关联。”
朱攀登道:“这么说,这第一种可能便可推翻了?”
韩山点头道:“我正是这样认为的。”
朱攀登道:“那第二点呢?”
韩山道:“第二点可能是欲杀胡彪之人借胡彪武功被废之机将其杀死。刚才在前面大厅中,咱们已得出胡彪被杀时其妻,或者他们夫妇二人都被点了穴道之论。既会点穴,此人内力必然不弱。这样的人想杀胡彪,应非这两日刚刚生出的想法。胡彪武功被废之前,也算不上什么拔尖好手,不管是来明的来暗的,那人未必就一定不是胡彪对手。那么他想杀胡彪,谁敢保证他在以前没有尝试过呢?咱们在打探虎彪势力的情况时,除了听说这帮人收保护费,放高利贷为祸一方外,并未得到胡彪和哪路高手结怨的消息,而且在咱们废胡彪武功前,胡彪一直好好地活着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并没有什么内力不弱的人曾经刺杀过他。”
朱攀登道:“这么说,这第二点可能也可以排除了?”
韩山道:“就算真的是因为个人目的而欲杀死胡彪之人下的手,至少他也和这桩劫案没有关系,所以就算排除了这一点,于咱们查此劫案应该是无损无碍的。”
朱攀登道:“这岂非已剩下第三种可能了?”
韩山道:“对于这第三种可能而言,我却只能想到它成立的理由,而找不到可将之推翻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