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在和你讨论具体操作问题。这是战略上的提问。”文晓纠正灵秀，点了点脑袋说道“是观念上的，明白吗？如果我和他死战到底，你会怎么办？

或者换句话说，你现在是想投降，还是从今日开始便开始做好杀死他的筹算。”

……

死一般的寂静。额头细密的汗雾，逐渐汇聚，终于变成了汗珠，从脸颊落下来。

那是他准备一生要追逐的偶像，他从未想超越，更未想过下杀手。

可如果，灵秀真的没想过。那么他为什么来楚城呢？

为什么铤而走险，接近天云宗呢？而且还是天云宗最无理霸道的文晓呢？

难道真的就是随便玩玩，混过自己无聊的岁月。聊以？

而后老年之后，告诉自己，不是碌碌无为，年轻时曾也挣扎过，也努力过？

因为公山良木看起来很强？但人生才开始吧？

公山家总有一个会成功的，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灵秀突然想起，那天文晓初次听到青云榜时候的反应。当时他说，“朝着第二努力，是很丢人的事。咱得朝着第一去。”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是第一呢？如果，不是朝着第一努力，那努力有意义吗？！

灵秀恶狠狠地抬头：“我会杀死他，如果有必要。”

“好，很好。”文晓满意地点点头。“别那么紧张啦，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也有可能，我只是废了他呢，对不对？”

文晓当然不紧张，因为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就算到了他也不会紧张。但皇权的争夺向来血腥残忍，灵秀怎么能不忐忑？

就算他是南国的皇子，公山良木是天国的。但总要比一比的。

“很难。真的很难。你不了解他。”灵秀像是在文晓解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怎么难了，你说来听听。”文晓不疾不徐地问道。

“他是无敌门的娇宠。能排进无敌门前五名的天才。门内的几个长老都对他照拂有加。”

文晓不高兴了：“这话说的，天云宗就不疼我吗？我天赋差吗？”

“除了无敌门，天国皇族也有几位三境、甚至四境的强者，也对他颇为青睐。军中也有很多人支持他。”

“这什么话，我还是驯刻人呢。以后结交些高手，也不是问题。”文晓反驳道。

“…………”灵秀沉默一下，文晓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是不够啊，远远不够。“最重要的，他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