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为师就开始说了。”
“您请说,我倾听。”
季长河端正了态度,正襟危坐。
“六角河的海马大娘最近难产,很痛苦,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了季长河的话后千二直接席地而坐开始了他的倾诉。
“呃这……替我向……河马大妈问好……”
“还有无风林的螳螂一家,螳螂小姐吃了螳螂先生后天天以泪洗面,我只能带去语言上的安慰……”
“呃……这个……师父您或许也可以带去上的安慰……”
“月牙湾的人鱼妹妹这些天感冒了嗓子有点不舒服,唱不出美妙的歌声了……”
“告诉她……多喝热水。”
“绝望沙漠的狮鹫姐姐和阿鼻地狱的阿努比斯有了点矛盾,谁也不让着谁,这让为师很难办啊……”
“这个……阿努比斯在阿鼻地狱吗……”
“永夜之域的奥斯托叶托夫斯基伯爵得了老年痴呆非要晒太阳,这不是找死吗?”
“话是这么说,但这只血族老伯爵为什么有一个无产阶级的名字……”
“精灵之森又出了一场凶杀案,死者是二百三十七只蜜蚁。”
“您……确定不是您不小心一脚踩死的吗……”
季长河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并隐晦的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
妖族的领地……
好像要比他想象的要滑稽一些……
可能是千二的话里太值得吐槽了,他身上那种麻木的痛苦竟然就这么被他挺过去了。
“长河,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千二把手轻飘飘的搭在了季长河的胳膊上。
“呃……好像没感觉……”
季长河慎重思考了一会后回答到。
他能感受到千二的手正在用力,但……
他就是没感觉。
不止是胳膊,他的全身上下都像是失去了痛感一样。
“那为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千二似乎早就料到季长河会这样回答。
他拍了拍季长河的肩膀并冲他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随后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这一片黑暗之中。
“他吃了吗?”
“吃了。”
妖族的祭坛之中,千二冲前面一位全身都被黑袍覆盖的老者点了点头。
随后他沉默了一会直接站起了身。
“告辞。”
“你去哪?”
“去……告诉月牙湾的人鱼姐姐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