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霆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搂过简悦然的脖子,帮她擦掉鼻血。
这个动作太突然了,而且有点儿粗鲁,简悦然有点儿气恼,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都懒得骂他了。
原本保镖们是要随行的,可厉君霆不想目标太大,就让他们留在二三十里之外的一家旅馆了。接到叶创的电话之后,他们立刻赶过来。
看到厉君霆身上有伤,脸上也挂了彩,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要是少爷怪罪下来,他们的小命恐怕难保。
厉君霆扫了他们一眼,沙哑着嗓子说:把这人带出去,问出他是受谁指使!
那个男人身上的杀气太重,要么是和简悦然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职业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得搞清楚是哪种。
简悦然稍稍喘了口气就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过河拆桥,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厉君霆胸口发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弯腰把粘了鼻血的手绢捡起来扔给简悦然。
给我洗干净,天亮了我过来拿!
他的话太过惊人,简悦然和叶创都被雷得外焦里嫩。
简悦然忍不住冷笑:厉君霆,你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这手绢是金子做的,还是你初恋情人留给你的呀,脏成这样,还要?
厉君霆眉头微蹙,逼视着她的眼睛,眼底流过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有严重的洁癖?
不经意间,马脚露出来了,简悦然只觉得心尖猛地一颤,好在她脑子转得快,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像你这种人,没有洁癖才怪吧?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
霸道总裁,倨傲,不可一世的人啊!
乍一听,好像没毛病,厉君霆苦笑,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会产生不切实际的期待呢?
简悦然早就死了,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身上有她的影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