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她还裹在披风里，身体冷得不行，只钻出苍白的脸，"我冷......"

宁子漠摸到她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立即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去泡热水澡。"

他的胸膛不算结实，却异常温柔，轻易就能让一个女人失了心智。谭素揪住他的衣襟，表面顺从，眼底却一片清明。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当中。可宁子漠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说，那天她表明忠心之后，他当真已经无条件信任她了吗？

相府有一个很大的浴池，属于宁子漠的私人领域。他在里面泡澡的时候，除了齐秉，谁都不能进去。

谭素也是第一次来，宁子漠将她搁到软榻上，命人烧了热水灌进来。热气溢满整个浴场，烟雾缭绕，就像人间仙境。

下人们放下衣物，依次退下。

宁子漠摸了摸水温正好，起身朝她走过来，那一刻一切都恰到好处，以至于谭素多年以后想起仍旧魂牵梦绕。水雾缭绕在他身上，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上的水滴落在他鼻尖，晶莹剔透。

谭素看得太清楚了，清楚到他眼底的那颗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睫毛轻轻煽动，那双狐狸眼认真起来，比夜明珠还明亮。他是大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势，可他此时却跪在池边帮她试水温。

宁子漠走到她跟前，伸出一双纤长的手将她抱起来。他垂下睫毛，眼底溢满认真，手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皮肤，解开披风，扔在脚下。

谭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的视线落在他睫毛上，扑扇着使得她心慌意乱。她的视线连忙往下，落在他抹了胭脂一般的唇上，如娇好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触碰那片柔软。她赶紧又将视线下移，落在他优雅的脖颈上，他跪在她脚边，衣襟微开，似乎一探头就能看到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香，顿时心跳如雷。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伸手将他一把推开，慌乱到手脚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