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声揭开四弟腿上的被子看了看他的腿,四弟那么倜傥的一个人却被一帮难民折磨的躺在炕上不能行走,冯佳声真是又气愤又心痛。
“这帮狗日的!我一定要查出是哪些人动手打坏了你的腿,我逮住他们弄死他们!”冯佳声恨恨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说。
“三哥,不用为我难过。”冯佳越说,“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是于事无补,算了吧。你回来时一路顺利吗?见过爹娘了吗?”
“还算顺利。回来的路上难民很多,都是些可怜人,大部分都还算守规矩,没有成群结队抢劫杀人的迹象。回来后见过爹娘了,爹向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看把他气得够呛。这会儿家里正忙着收拾东西,他们都没工夫教训我。”冯佳声一脸苦笑。
“你也是的,跟慧明师傅学艺的事情不同爹娘讲明白,只教他们担心。”冯佳越责怪道。
“我那算什么学艺?说出去平白叫人笑话。算了,不提这事儿了。”冯佳声摆摆手说,“文甫,听爹说你对这次难民闹事有些看法,我这段时间在外面也打听到一些消息,我们一起琢磨琢磨。”
这时,冯若兰端了两碗茶来。给三伯父一碗后,又端了一碗敬给爹爹。这茶是从山上刚采的茶叶,冯若兰只是简单炒制了一下,并没有特别加工。前面给爷爷和大伯二伯的茶水就是这样,他们谁也没说什么,看来都能接受。
冯佳声接了侄女端给她的茶后说:“兰儿真是长大了,乖巧懂事、贞静温婉,竟越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冯若兰向三伯施了一礼道:“谢谢三伯夸赞。今后,兰儿就在爹爹身边服侍了。爹爹有事,女儿服其劳。”说完,就恭立在一旁也不出去。
冯佳声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去,他惊讶地看向冯佳越。
冯佳越微微点头,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