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善来到目的地，下了车，没有看到沈言，反而看到了他的朋友，梁北和明仔。

疑惑了下，走上去。

“沈言在里头，快进去吧！”

距离表演开始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白至善记得随便的粉丝不少，不应该这个时候都没人来。

但是，沈言又去哪了？怎么看不到他。

“沈言待会就来，你先坐着等等哈。”

梁北说着，在她面前放了杯柠檬水，然后离开了。

白至善坐在那，昏暗只带点光的环境，让她看得模模糊糊。手心有点出汗，频繁地看来看去。

期间有好几个男生出现在周围，无一不都在盯着她看，一脸好奇，然后都被梁北赶走了。

白至善疑惑了好一会，最后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正准备拿出手机，眼前倏地一亮，她抬起头，一个舞台的轮廓，站在中央的人，让她一瞬怔住了。

灯光缓缓从上方照下。

沈言站在正中央，托着吉他，握着话筒。

桌上的柠檬水泛着波纹，晃晃悠悠，闪着细碎的光芒，一颗气泡冒上，炸开。

心跳仿佛停止。

几秒，他的薄唇微张，没有任何伴奏——

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心神意乱间

你撞进阳光里

惊艳了夏天

风呼呀呼呀吹

吻了整个夏天

她

心上的月亮

皎洁明媚

迷了我的眼

他停了下来，他的嗓音却还在耳中萦绕。

顷刻，伴奏声起。

歌声温柔缱绻，像情人在耳畔低语，卷着脸红心跳的气息。

他站在那，上半身掩与昏暗处，白净修长的手放在弦上，指腹拨动。

【你是他吗？】

【嗯。】

这是一首，白至善从没听过的歌。

当他的声音，伴奏完全消下，白至善恍如梦中，在回忆与现实徘徊不定，透过初见的少年和眼前的少年身影，模模糊糊间听到了一句——

生日快乐。

声音穿透过去，未来。

白至善，不需要你去拥有，我来就好。

然后他来到了她面前。

“白至善，今天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6570天，可我还没占据你来到这世界的时间的一点零头，”

他眼睛盛满温柔。

“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