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握在手心洗洗地擦拭,里衣服服帖帖穿在身上。
崧蓝空青也已经洗了澡,洗净一身酒气,他俩商量了几句,空青去衣柜里拿狐裘,崧蓝从殿下手里接过巾子,为殿下擦头发。
平日里这样的事往往是京墨白术做了再往前推,则是厉承胥做,他俩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的。
为殿下做事、与殿下亲近,对于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好事。
空青把狐裘披到林宣身上,低眉垂眼为他系上衣带,鼓起勇气劝说道:“你注意身体,天冷,只穿里衣不行的。”
能做皇卫的胆子都不小。胆子小的活不到现在。
可空青却总胆怯,不敢接近殿下,说这话时声音也特别小,小到他惴惴不安地怀疑殿下根本没听到。
林宣听到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啦,我下回注意。”
他总是那么柔软,不太在意上下尊卑。
崧蓝细细地为他擦着发丝,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希望殿下永远不要知道真相,永远不会在感情的事上为难,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头发总会被擦干,殿下也总要去看厉承胥。
崧蓝既希望殿下询问他有关厉承胥的事,又怕他问,总之很是纠结。
然而林宣却没有去找厉承胥。
准确来说,是他没来得及去看厉承胥睡了没有。
门卫来报,说是世子爷来看他。
其实门卫也不用报,林宣已经看到他身后的林池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