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厉承胥频频看林宣。
男人想不明白,胡文勤为何会怕那个怪异的威胁。
看出了他的心中疑问,林宣笑嘻嘻道:“他……或者说陆湛景,跟咱们两个一样,之前陶景溪告诉我的。”
厉承胥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个“不一样”,但他又觉得不可思议,曾经从未想过有男人会喜欢男人,如今自己恋慕殿下,扭头发现身边就有。
林宣怕他想不到,索性解释清楚:“据说是陆湛景看上了胡文勤,胡文勤不乐意……不过,据桃子说,胡文勤也不像是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总之俩人一个追一个逃,搞得鸡飞狗跳。”
林宣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到一半想起父皇,笑不下去了。
“厉承胥,”他心情低落极了,“我觉得不对,如果只是治病的话,胡文勤怎么会说‘陛下沉迷炼丹’?
厉承胥亦觉得奇怪,但林宣已经很慌了,他不能说让恋人更心烦意乱的事,只得道:“近几日就能见到二皇子了,不必多想。”
话虽如此,林宣还是蔫到尘先生都看出不对,问是不是朋友把他拒之门外了的程度。
林宣只道不是,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尘先生戳戳厉承胥,小声道:“怎么,他欲求不满?”
厉承胥从来受不得这样的直白,连忙说不是。
尘先生又问:“那是你欲求不满,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啊,你们上次做完没有?”
像极了为孩子房事担忧的老父亲。
厉承胥再次摇头。
尘先生道:“那看来家事,罢了,我不问,你俩别忘记带我去见疑似我师弟的那人就好。”
他这话声音稍微大了些,林宣听罢,冷不丁道:“尘先生,若那真的是你师弟,你如何认得出他。”
尘先生道:“我自有我的法子,不可说。”
林宣语气略急:“我可以找人先去试探,尘先生,能不能……”
尘先生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能。”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