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群,从不能开科举,变成了不能广开书院,又是钱不够,又是用不着,还说什么寒门也不缺书看,愿意读书的去书铺抄也能抄出来不少。
书铺抄书的活儿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而一般人家又哪里来的纸墨笔砚敛出一手好字?
想到这里,林宣又想起纸笔也可以改进,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改,还有印刷术,到时候印书成本会降低,才能叫寒门士子们多些机会读书,还有……
有太多东西没有做过,父皇当初压着不许他做,却给他留了丰盈的国库和上等的工人,他立刻就可以将这些付诸于实际。
想到父皇,林宣心情又差劲了几分,没了跟这群人扯皮的心思,面色微冷了下来。
“难不成诸位爱卿是觉得,你们推举的人比不起寒门出来的书生?”
诸人连声说不敢,却仍说些反驳的话,叫林宣为难。
林宣朝下面看过去,舅舅一直不曾言语,兵部的那几个压根不插手这件事,还有一些在作壁上观。
舅舅是怎么想的,他觉得好还是不好?
心里有疑问,林宣却没有问出来,如果沈丞相说不好,他难免伤心,而如果沈丞相说好,又太拉仇恨值。
原本也没想过一次朝会就成,现在还没到拉舅舅下场的时候,林宣想着,淡淡地应了几声。
下了朝,林宣坐上步辇,还以为自己是要去景明宫,半路上才想起现在应当待乾宁宫,顿时没了兴致。
“去……”他想了想,“去景阳宫吧。”
按理说,林宣做了皇帝,林玄阳就应该分府做他的王爷,但大概是因为知道两兄弟感情好,也没人碍事地硬要他们“分家”,两兄弟谁都没有提这事,林玄阳也就继续住在景阳宫。
入了景阳宫,就见林玄阳一脸地你果然来了。
林宣笑道:“弟弟似乎不欢迎我?”
林玄阳嫌弃道:“干脆我住乾宁宫,你住这儿,省得每天来抢我的床我的桌案!”
话虽如此,桑叶把奏折放到桌上,他也没有阻拦。
他们两兄弟说话随心所欲,周围又全都是自己人,因而没有人煞风景地说这话不对,林宣也很随意地说:“我封你做什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