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子拿起酒壶,为先前说话的中间人湛了一杯酒,道:“俊哥,给我们兄弟说说,让我们长长见识。”
闵子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声把酒杯放回桌子,道:“爽啊!这几天在家里憋的慌,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喝一杯,就是酒太少,喝的不尽兴。”
另一个劲服青年一瞧哪里看不出来闵子俊趁火打劫,只不过这话才听一半,这不上不下的心里痒痒,冲着柜台上老掌柜喊道:“柴叔,再给我们上一斤高粱酒。”
“好嘞,你们几个小子稍等一下,马上就到。”柜台上的老掌柜放下手里的毛笔,转身开始在酒缸里打酒。
闵子俊夹起一块鱼肉吃了一口,摆足了架势,才低下身子,扫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其实你们压根不知道,这青石镇外面只有千人把手,其他人三天前就去了百嶂城,破晓城和平枫城。”
黄业脸色闪过一丝慌乱,不由的问道:“俊哥儿,你说他们去百嶂城干什么?”
作为相交十多年的老朋友,田东对于黄业的想法一清二楚,长叹一声,道:“业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出言想问呢?”
黄业一听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娘舅就是百嶂城的人,还是一名值夜者小队长。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人族,相互之间何必动刀动枪,如今战事一起,诡异丛生,生灵涂炭就在眼前,”
闵子俊满眼复杂的看眼黄业,想不到黄业居然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拍着黄业的肩膀,劝道:“兄弟,我们都是一些小虾米,也就比那些泥腿子强一点,对于这等事情根本没有插嘴的能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修炼,让我们拥有说话的能力。”
黄业也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心底深处隐藏着一个秘密,他从小就被选为百嶂城的细作下放到了青石镇,目的就是要监视青石镇八大家族的一举一动。
谁知道唯一次疏忽大意,就是百嶂城覆灭的开端,满腹心思的喝起闷酒。
一连喝几杯,田东将筷子搭在碟子上,看着心情不错的闵子俊,问道:“俊哥,这几天我在楼上看风景的时候,注意到青石镇周围有一群陌生人整日里在找东西,难不成我们青石镇有什么宝贝吗?”
“屁的宝贝,你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不要瞎说,这些人是和先前那些军汉一起的,他们这些傻子在清理镇子外围边的诡异。”闵子俊一听田东的话,顿时嗤之以鼻,吐糟道。
黄业闻言呆住了,尽管他是百嶂城的一员,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族的一份子,对于诡异实在是恨之入骨,满脸复杂的问道:“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天地之间诡异多如牛毛,清理一批又会冒出一批,根本杀之不尽。”
尽管两人不喜欢黄业的言论,可是心底不得不承认,人族根本无法和诡异相提并论,要不是诡异大多数没有智慧,只知道杀戮,如今人族恐怕已经灭罪了,端起酒杯,道:“不说这些散气的话了。来,来,兄弟们喝酒。”
酒足饭饱,王钧五人决定在青石镇内逛一逛,只见来往的镇民个个都是满脸舒心的笑容,好似心头压住的巨石被搬开了。
张三丰望着他们脸上笑容,第一次感觉到了大乾的正确,轻声道:“福生无量天尊,随着青石镇诡异被打杀,镇民们麻木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贫道感觉一切都值了。”
“阿弥陀佛,道友所言甚是。”道宗行了一个单手礼,念叨。
一声清脆的鸟鸣响彻云霄,只见一个展翅达到十米,颈项洁白的雪鹫,从云层落下挡在了青石镇上空,一对好似精钢一般的爪子冒着寒光,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下方,如同准备狩猎一样。
王钧立即感觉到了这些天的恶意就是头顶上盘旋着的雪鹫主人发出的,目光一冷,道:“那个对朕有敌意的家伙来了。”
许诸狞笑一声,右手虚握,和门板一般的断岳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掌中,刀刃冲着自己,抱拳道:“末将请战。”
张三丰的太极眼立即发现了雪鹫背上的罗麟,只见他头顶升起青色华盖,气机逐渐靠向王钧,心中一动,立刻掐指一算,道:“许诸将军还请误急,贫道刚刚算了一下,此人乃是我大乾天生的押粮官,最好还是用和平的将他拿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