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宋轻笑,;昔昔是闺阁小姐。;
文昔瘪嘴摇头,;才不是呢!你看看我的手!;
她伸出手直接那些再明显不过的茧子,;外公对我很好,但同时也非常严格。我做簪子的手艺都是跟外公学的,做不好可要挨罚。罚我的时候外公可凶了,还不准人求情。你可以去问蔡爷爷,我经常被罚哭。;
似乎是想到了被罚的经历,文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脸心有余悸。但若仔细看的话却能从她的眼神深处看到想念和释然。
二老应该是过世了,秦宋想,所以那些惩罚或者对小小年纪的文昔来说是恐怖的,但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却是这辈子最好的回忆。
秦宋握紧她的手,;外公肯定非常爱你。;
文昔微愣,随后笑了,;是啊,哪怕他们跟妈妈一起走了把我一个人留下,我也觉得他们是爱我的。;
她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但她不想哭,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涩说:;岑家世代都是手艺人,传到我妈妈这一代是第十代,而且还是单传。外公并没有因为妈妈是女孩而嫌弃,尽心尽力的教养。我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跟我比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随着文昔的话,秦宋仿佛能看到古朴而充满传承之家的画卷在自己面前展开,岑家就是中华五千多年历史脉络里那些手艺人的缩影,可敬又可叹。
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秦宋搂着文昔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文昔顺从的过去还蹭了蹭他的脸颊,;如今社会太过于现代化,人们所知的都是各种西方文化,对中华传承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传统手艺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被人所知,以至于文乾一找上门要拜师学艺的时候,我外公很高兴,接受了他的拜师礼,收下了这个二十多岁的徒弟。;
文乾一。
秦宋眸色微暗,这人应该就是文昔的父亲。
不过,这也是他跟文昔结婚这么久,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
秦宋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哈哈。;文昔被他这一言难尽的语气逗笑了,摸索着捏捏他的脸,;咱们俩也算是绝配了,都有这么一个让人糟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