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又气又急,眼里有了泪花,他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只觉得万念俱灰。
按照人类的说法,他是不是不干净了……呜呜呜呜呜。
感知到口袋里小飞鼠的萎靡,温如应手指微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本想查看口袋里白团子的情况,却没想到造成这般局面。
想到不久前瘫在自己怀里的馄饨皮,温如应叹口气,重新朝口袋里伸手。
见手再度袭来,呦呦用带着水光的大眼睛死死瞪着那手,他伸出爪子抓住一根手指,正要狠狠咬下去给这个大变/态狠厉的教训,熟悉的舒适感觉从手指传来,瞬间让呦呦失去反抗能力。
或许是因为愧疚抑或补偿,这次的感觉来得比上次要凶猛得多,很快让呦呦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只剩两只粉嫩的爪子,不舍地挂在温如应食指上。
没想到这招如此有效,温如应试探性在口袋里勾勾手指,呦呦将他食指握得很死,男人一动,小飞鼠圆滚滚的身躯便跟着手指拉得又长又圆,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放手。
司机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还浑然不觉地想和后座的男人聊天:“小伙子,你怎么从那片松林里出来的呀,那片松林可危险了。”
温如应轻应一声:“是吗?我只是路过。”
交谈声透过口袋的缝隙传入呦呦小尖耳朵中,他光顾着汲取从男人手指传输过来的灵力,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你面善才和你说,下次不要去那松林里了,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面对人的善意,温如应哪怕不需要,也不会直接拒绝:“谢谢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见告诫起效,温如应也没再聊天的心思,心中满意地开起了车。
食指被弱小动物抓住的细微痒意不断传来罕见升起无奈的情绪,温如应低下头,透过口袋缝隙看向舒适得几乎要闭上眼睛的白团子,无奈的情绪越发明显。
他从未养过小动物,也从未升起养小动物的心思,没想到只是去解决麻烦,便被只蠢兮兮但还算可爱的白团子缠上了。
这只被他取名叫呦呦的飞鼠,是温如应活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往他面前凑的、带毛的小动物。
或许是为了方便汲取灵力,他的食指不知不觉被纳进软乎乎的肚皮里,毛绒绒暖乎乎的感觉传来,仿佛让他冰凉的手指也沾染上热意。
柔软又脆弱的感觉令人下意识想珍惜,却又更想仗着此刻的亲密肆意妄为。
温如应垂着眼,想收回手,牢牢用肚皮和四肢裹住的呦呦却不乐意了,汲取灵力的感觉着实让他沉迷,哪怕已经吸了不少灵力,开始晕晕乎乎的他察觉到手指有抽离的迹象,便像藏匿松果一样,将手指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