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成一条波浪线的新鲜出炉的松鼠:原谅她第一次做松鼠,不会上树。
由人的视线转变为松鼠视线的无辜少女看着十几米高的大树,晕乎乎的,四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抱着树枝闭着眼瑟瑟发抖。
“我更中意这只。”赫拉把皮球踢回去,“宙斯,不如你亲自捉下来送给我。”
“赫拉,”宙斯上前抱住天后,赫拉的头顺势靠在怀里,温声暖语道,“我们多年的夫妻感情,要送你礼物自然是最好的,简陋的岂能拿到你面前,你必须明白,只有你是我的妻子,是奥林匹斯唯一的天后,是最尊敬的女神,没人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就是现在。
趁着赫拉看不见,阿波罗眼疾手快捞起胆小的松鼠。
小巧玲珑的披着栗色皮毛的小松鼠挂在阿波罗的食指和拇指中间晃晃悠悠,看上去好不可怜。
赫尔墨斯:“阿波罗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啊。”
神使心有预感,阿波罗情路坎坷。
在赫尔墨斯灼灼的视线下,阿波罗把宙斯的情人甩到马上,缰绳一勒,飞速离开,这让神使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风声呼呼作响。
赫尔墨斯飞在一旁,看着东倒西歪的松鼠,不忍心道:“阿波罗哥哥,不如把她放到你的车上吧,我怕她待会不小心跌下去。”
单手扯缰绳的阿波罗在弟弟的提醒下仅仅是给了一个守护罩,确保人无事,至于挪位置,光明神表示他的座驾是随便哪个女性都可以坐的吗?除了他母神勒托和姐姐阿尔忒弥斯,就只有达芙妮和伊俄坐过。
伊俄纯属沾了达芙妮的光。
赫尔墨斯见达到目的也不再言语,人好好的就行。
与此同时,宙斯一通天花乱坠的心意,成功让赫拉面色缓和,她抬起感动的金眸:“宙斯,你既然爱我就不要找情人。”
话没说两句却余光瞄到她情敌人影没了,赫拉当即拉长脸,一把推开哄人的神王,怒道:“你又骗我!”对着宙斯右脚猛地用力一踩,当瘸子吧你。
咔嚓一声,宙斯的脚应声而断。
出了口气的天后驾着孔雀拉的马车飞走,她看见宙斯那张老脸就来气!
“我的脚!”宙斯原地抱着遭受赫拉打击的右脚单脚蹦跶,嘴里抱怨:“赫拉也太凶了。”
等赫尔墨斯和阿波罗安置好宙斯的情人,回到奥林匹斯,遇到的就是一个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神王。
“宙斯,你脚怎么了?该不会是被赫拉打的吧?”赫尔墨斯笑嘻嘻,该!
阿波罗抱着里拉琴坐到宙斯的床边开始弹奏,悲伤的曲音回荡在宙斯的四周。
赫尔墨斯嘴角上扬,碧眼中尽是狡黠。
病人宙斯眼角抽搐,他病了需要的是关怀,“阿波罗,你的琴艺很好,但是你父亲我卧病在场,需要一些喜庆欢快的琴声,亲爱的,能劳烦你换一首吗?”
阿波罗不理睬他,兀自借琴声表达自己的忧愁,这次他还加上了歌声。
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宙斯忍耐着听完一首,阿波罗进行下一首,宙斯继续忍耐。
一连三首,宙斯终于忍无可忍,他语重心长道:“我亲爱的儿子,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不介意的话,父亲我可以开导开导。”
他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的曲子里塞满了想恋爱的意思,这是来找他分享经验?
拐着弯的阿波罗终于放弃魔音攻击,放下里拉琴,矜持等着。
宙斯也在等着。
他们都在等对方开口。
阿波罗:宙斯怎么还不开口,他好接话茬。
宙斯:阿波罗有求于他,他最大。
静默良久,还是赫尔墨斯憋不住,直言道:“宙斯,阿波罗哥哥遇到喜欢的人,你教他两招呗。”
“阿波罗,”宙斯立即接过话茬,笑道,“赫尔墨斯说的对吗?”
他现在不能出去,调侃他的儿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