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被开车的男人半推着走进了一个破瓦房屋内,里面的各种家具还算齐全,并且没有灰尘,看上去经常有人住在这里。

枇杷搬来一张椅子让温瑜坐下,温瑜现在的样子非常的糟糕,全身湿透,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裤子占满了泥泞,发梢上还在往下低着水珠,一股接着一股的寒意带走了温瑜身上所剩不多的温度。

他脸色苍白,纤长的睫羽带着些许的湿润,唇瓣却艳红无比,像是刚刚涂抹过口红。

他被带到了里间,这样即便是有人闯入到屋内也不会有人发现。

瓦房屋内还有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见开车男人和枇杷回来了,急忙走向上前询问情况,在这期间,目光就没有从温瑜的身上移开过。

开车男人抬脚踹了一下矮个子,“他妈的,你看什么呢?谁都可以碰,这个人你碰不得,要是碰了,别说是钱了,你连命都给搭进去。”

他们几个在一起挺久了,对彼此也是非常的理解,矮个子有点特殊癖好,无论是男的女的,只要是漂亮的,他都想要去搞人家。

但是这次情况不同,要不是实在缺钱了,他们不可能想出绑架这一招,人是碰不得的,他们也害怕被报复,拿走那些有钱人的一些钱,有钱人还真不会和他们太过计较,但是伤了人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关于这点,开车男人看的很是透彻。

枇杷捻着衣角,他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他尤为提心吊胆,“哥,刚刚在玉米地里,有人看到我们了,没有关系吧……”

开车男人端起碗,喝了好几口水,极为肯定道:“没有事,你放心吧,那人是村子里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平时他谁的闲事都不管,那天老李教训媳妇,他还从门前经过,不也是一声都没吭吗?”

“再说了,方才我挡得掩饰,他看不见温少爷是被我们绑着过来的。”

温瑜垂着头,面颊有些发烫,但是后脚冰凉,好似失去了知觉。

他一直都在听这几个人的谈话,想要找个机会逃出去,在开车男人话音落下后,其他两个人的视线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微微掀起一道眼缝,明明被绑着的人是他,但是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些许命令的感觉,“我要喝水。”

矮个子急忙去拿桌上的碗,但是却被开车男人给拦了下来,他抬抬下巴,示意枇杷去端水,“我信不过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好了,哥几个之前都说好了,只拿钱,不伤人,要是因为你一个,把我给害进去了,老子第一个阉了你。”

矮个子虽然心中不服,但是畏惧的低下了头,踢了地上的土一脚。

枇杷把水端到了温瑜的嘴边,他动作有些小心翼翼,想着温瑜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说不定一点小磕碰就会受伤。

温瑜抬眸看了一眼枇杷手中的碗,脏兮兮的,碗沿上还有没有洗干净的东西,并且水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腥味,让他有些作呕。

“我不喝了。”

但是他现在的确渴的厉害,桑子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一般,又干又刺痛得厉害。

枇杷有些手足无措的回头看向开车男人。

开车男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碗,轻“啧”了一声,“你就不会给温少爷拿点干净的水吗?”

枇杷看了看碗中的水,转身到水池边上刷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