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被人纵容着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给人添麻烦,他窝在沙发里,等着宗承惘给他出门买药。
宗宽见不得宗承惘对温瑜有求必应的样子,他的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可是他哥就好似被妖精蛊惑了一样,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的话。
在宗承惘离开后,宗宽对温瑜的忍耐来到了极限,他看向躺在沙发中的温瑜,语气不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哥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温瑜有气无力的垂下羽睫,“你说说,他被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分手后,他就没在关注过宗承惘,这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不在和他无关的人或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宗宽猛吸一口气,憋不住的要细数温瑜恶行的时候,宗承惘回来了,而他见到宗承惘,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所有想说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宗承惘喂温瑜吃下了退烧药,他衬衣背后被汗打湿了一块,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今天晚上你睡我的房间。”
宗宽第一个表示不满,“哥,他今天晚上还要住在这里?你疯了是不是?”
他转眸凶神恶煞的盯着温瑜,“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还来招惹我哥哥做什么?”
“宗宽。”宗承惘出声提醒宗宽收敛,他想要伸手去扶温瑜起来,但是想到温瑜的怪癖,他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温瑜走到宗承惘卧室门口,几年过去了,这里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但是却不想要住在这里。
“我不想要住在这间,这里采光不好。”
他话音刚落,宗宽就像是被点燃的炮竹,眼中都是火光,“这么多毛病的话,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宗承惘微抿薄唇,“小宽你去睡我的房间,我来睡客厅。”
“哥……”
“你要是有意见的话,以后就别再问我要零花钱了。”
宗宽梗着脖子,欲言又止,在权衡之下,他将想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尤其是看到温瑜撑着一张病态红的脸,对他浅浅一笑后,他气得甩手离开了家。
温瑜是故意的,他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宗承惘把床上的被褥床单都还了一遍,羽睫缓缓垂下。
他的身体好像变的更重了。
温瑜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他下了床,因为处于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中,温瑜完全不知道灯的开关在什么地方,黑暗中也瞧不清楚,他干脆摸黑走出了房间。
客厅隐约透出了一点暖黄色的幽光,把温瑜的好奇心给勾了下来,他走了过去,在看到一个挺翘的屁股的同时,屁股的主人也转过身来,先是一惊,然后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脸色由白变成了红。
宗宽先发制人,手中杯子里的水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意,随之晃动,“你看什么看?变.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欲盖弥彰的用手挡着下面。
宗宽平时就喜欢裸.睡,他的裸.睡是一点东西都不穿,他哥又不经常回来,就算偶尔回来一趟也是在深夜里,所以他在家里裸睡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困扰,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改不掉的习惯了。
今天晚上他也像之前那样出来喝水,喝到一半的时候,人清醒了不少,想到了家中多了一个令他讨厌的温瑜。
但是他懒得回去穿衣服了,反正他就是出来喝口水,一会儿就回去了,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可是往往越不想要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发生。
温瑜压低了眉尾,他对别人的裸.体不感兴趣,有些时候还会觉得恶心和脏,他转身往客厅外走,“……难看。”
宗宽似有若无听到了温瑜的声音,他怒火中烧,想要把温瑜拉住问个清楚,可是想到沙发上还躺着他哥哥,他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息事宁人。
如果把宗承惘吵醒,宗承惘肯定又会被温瑜迷惑,帮着温瑜,所以他何必要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