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声音,竟同赵予墨一模一样。
……好有意思。
梦里的临柏在它面前坐了下来,一边听一边背。后者读着读着觉得口渴,跑去小道旁寻了个湖泊喝水。
临柏不知怎么的,胆子特别肥,也跟了过去,就等它喝完,继续给自己念书听。
等梦里那只老虎背了整整三遍千字文,临柏才舍得睁开眼。
就是醒得还有些不情愿罢了。
有点犯懒。
临柏蹭了蹭缎被,在温热的被窝里又赖了小一会,才注意到帘帐外头无比安静。
赵予墨的呼吸声竟一点儿都没听见。
疑惑着,临柏默默撩开帘帐一角往外看去,即见地面干干净净,本该存在的地铺和地铺上的高大身影都没了踪迹。
他正好奇赵予墨去了哪里,就听屋子外面传来一些不甚明显的动静。
像有人在跑,又夹杂着一些凌厉的破空之声,若不仔细听还不明显。
临柏稍作犹豫,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赖床。
血气方刚的赵予墨一身劲儿无处宣泄,早上便偷摸着跑出门耍枪练剑。
等好不容易撒完那一身火气,天已是大亮。
赵予墨估算着临柏这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便放缓动作,摸回里屋。
又见床铺没什么动静,赵予墨又做起贼,偷摸着撩开帘帐。
然后,逮到了一个趴在床上看千字文的小兔子。
“……”
面对表情十分无辜的临柏,偷袭的赵予墨满脸写着无奈。
他撩起帘帐,叹息一般说道:“床上光线不足,你这么看,得把自己熬瞎了不可。就算是要考取功名,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
拍了拍被褥,赵予墨搬出武器:“睡不下就起来洗漱罢,用过早膳,我接着给你解句。”
临柏一听,瞳里登时淬上星辉。
都不用赵予墨多说,他自己就乖乖爬起身,转到屏风后洗漱更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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