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照顾的?在元樱眼里,那不是照顾,那简直就是欺负,他在欺负祖宗。
有时候她翻着地,远远瞧着,气不打一处来,眼见着自家祖宗被他追着跑,她真想拿着锄具跑过去,给那东方青枫两锄头,旁边与他一样苦逼砍树的刘司晨赶紧拉住她。
,你祖宗喝了药?,就得走动走动,不能老躺着,我们殿下那是在帮忙!懂吗?”
“帮忙?他帮忙会拿虫子故意吓唬我祖宗,明知道她胆小,还拿鸟屎去埋汰我祖宗,今天更过分,竟然还掏了黑泥出来,要抹我祖宗身上,你看看我祖宗被他撵的!头发都乱了,太过分了!”
“就是,太过分了!”鹿三七也走过来,边看热闹边摇着扇子在旁边道。
刘司晨当然要为自家殿下正名,他道:“燕前辈不是说了吗,喝了补气血的大药,要活动活动,让气血运行起来,药效更好,躺在椅子不起来这怎么能气血调和呢,你忘了?之前我们殿下还给你祖宗做了把摇椅,后来被七皇子的人弄碎了,我们殿下又给她拿了一把,你看她现在,往那椅上一躺,拉也不起,扯也不起,要是你,你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样呀,她病了啊。”
“哎呀,殿下不是正在给她治呢吗?”刘司晨劝道,“肯定不能欺负她的,你就放心吧,我们殿下待你祖宗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那可真是,恨不得早中晚都在你祖宗屋子里呢,没事的,你快干活吧。”
元樱被他说了顿,这才虎着脸,又挖起地来,要不是这一路,东方青枫还算靠谱,对祖宗没什么非分之举,否则,高低她也不能把祖宗交给他管着!
天天被撵得鸡飞狗跳,昨晚祖宗累得洗漱完,披肩都没摘就睡着了。
唉!她一边挖地,一边叹气。
她那柔弱迷人,貌美娇气,倔强不屑,又怂又刚,生活还不能自理的公主祖宗啊。
真是受了九皇子那厮的苦……
……
“东方青枫,你给我站住!”阙清月好好地躺在屋子里的摇椅上,刚要睡着,他就拿了个东西,黑乎乎的,还往下滴粘稠的泥,差一点就滴到她衣摆上了。
气得她,手都发抖。
“这是药泥,我拿给你看看。”东方青枫一手握刀,背在身后,一手拿着药泥:“三七说这药泥可护肤,你要不要抹一下?”他站在那儿,最后说出他的目的:“你都睡一下午了,该起来了。”
阙清月看着他,什么药泥拿给她看看?他就是想要把泥抹她脸上,还说这么好听!
她的手紧握扶手,咬牙切齿。前天,他拿了只跟树一个颜色的蚱蜢,昨天,拿了一把可以入药的屎蛋,今日,不知道又从哪捅了黑泥过来。
真是欠欠儿的。
要她运动是吧,好,她就给他活络活络筋骨,她扶着椅子站起来,抓起身上的披肩,甩了一下,就追着他,从屋子里,追到屋外。
两人一前一后,东方青枫分寸拿捏极好,只差一点点,每次只差一点点,就能让她追到,却总是追不到,直到一处地面不平的地方,阙清月身子晃了下,东方青枫见到,脸色一变,回身伸出手臂,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将这个云朵一样软的人,搂在怀里。
还未等心跳加快,阙清月就抬手打他的头,堂堂一个九皇子
”鹿三七骑着马,摇着扇子道。
刘司晨在旁边开口:那是因为这骆丹城内,有条特别有名的河,名叫爱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爱河?”鹿三七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那条河上,有许多画舫,有情男女,晚上会偷偷去画舫上谈情说爱,凡是在爱河里谈过情的男子女子,最后都成亲了。”
“所以,那条河后来被称□□河,寓意骆丹城的有情男女,只要在爱河上游过,此生定会共结连理,永沐爱河。”
“哦,原来如此。”鹿三七没来过京城,更不知骆丹,自然不知晓这些事。
“那成亲的人这么多?也与爱河有关?”
“估计是吧,爱河这个传说,流传久了,骆丹城周围的村镇有人成亲,新人都会来骆丹城的爱河一游,讨个彩头,比较吉利。”
“永浴爱河,有意思。”鹿三七摇着扇子,看来这自古就没有不迷信的人,民间最迷信的莫过于那句,讨个好彩头。
东方青枫坐在马上,看着走过去的三队迎喜队伍。
民间百姓的喜事,办得通常热热闹闹,随行的人皆穿红衣,连轿子都是红色的。
他目送那些轿子离去,几人才再次动身。
马车内的阙清月听到声音,也掀起轩窗的帘子,向外看去。
她手一掀,
,游花船,看夜景。
骆丹城这条河,两边宾游络绎,一眼望去,文人雅士岸上游,翩翩佳人立船头。
颇有意境,河畔两边灯光通明,河中无数轻巧的画舫,从中间穿行而过,游刃有余,有绮丽繁华的三层小楼,也有精美小巧的二人灯船,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水波间荡漾。
楼船上,舞姿曼妙的女子,也在画舫桨声灯影中,翩翩起舞。
“这就是骆丹有名的爱河,果真名不虚传啊。”后方的鹿三七,摇着扇子,观着船水间灯火通明之美,此等美景,配上今日朗月,仿若天上人间之境。
“咦?你们看,那边有个画舫,是空着的!”元樱在桥上蹦蹦跳跳,手撑着桥边石柱望去,眼尖地看到桥下空下来一座精美的灯火小舫船,正停放在河边。
他们几人也想游船,但转了半天,今日不知为何,人特别多,花船反而少了。
“我们快点过去。”
“欸,元樱,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看看。”鹿三七立即伸出扇子,阻止她,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