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他露出了笑脸。
元樱:……
咦!
她真怕他会说出后面那两字,想你。
原来肉麻是要命的。
昨日刚给祖宗写了一篇想你,今日人就追过来了,以前那个不多看她祖宗一眼,正八经的东方将军,去哪儿了?
虽是如此,元樱身体还是默默地让开位置。
她看着祖宗低头一笑,没有叫他九王爷,还用原来的称呼叫他:“东方将军。”
这一声,不但唤起东方青枫的回忆,就边元樱与刘司晨,也蛮怀念的,那时候,几人初识,客气得很,天天阙姑娘,东方将军地叫,谁又能想到现在呢?
就见二人一个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脸蛋,一个被看得羞涩,低下头,刘司晨与元樱集体转身,看花看天看镜湖。
直到祖宗朝屋子走去,东方青枫跟在后面。
元樱与刘司晨很默契,都没进去,只站在门口,没打扰这对难得见面的小情侣。
元樱爱动,她无聊地一脚踢了下门口的树,“你家主子这么闲?今日怎么来了?”
刘司晨手抱胸道:“我怎么知道,大中午的,连饭都没吃,快马加鞭二十二里路啊,我还想问呢。”
“估计是闲的。”元樱道。
进屋后,阙清月伸手,请他到塌上坐,塌上有张小桌子,她坐在右边,伸手给他倒了杯茶:“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才接手镇伏司的差事,应该很忙啊。”
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
然后就仰头看到他不坐在桌子另一边,反而一掀大氅,挤到她身边来了,大马金刀一坐,碰了下阙清月的手臂,茶杯里的茶洒出一点,滴在阙清月衣摆上。
阙清月立即放上茶杯,低头看自己衣摆:“你怼我干什么?衣摆都湿了。”
东方青枫看着一脸懵,望着她,小声道:“我没有怼你啊。”他就是正常坐下来,坐得是有点近了,可是,他不能坐近些吗?
“这是早上才换的衣服。”阙清月边说边踢了他腿一下,没事靠得那么近。
东方青枫伸手过去,将她沾湿的衣摆拿起来看了看,“只沾了一点,一会就干了。”他边说,边看她:“你看看你,真娇气。”
阙清月:……
“我娇气?东方青枫!”她手指点着他,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但又不服气,她道:“我若娇气,能从二千里外的罗煞城,一路走回到京城吗?”
“那还不是我带着你,你吃穿用住,哪样不是我操心,你看床,木枕,摇椅,秋千,你走不动我我还背着你,背你,你还嫌我硌人,病了给你采药,饿了找东西,你发疯打人,还任你打……”
“我发疯?”阙清月一开始还能笑着忍着,到最后说她发疯?
“我什么时候,发疯了?”
东方青枫见她开始拽住自己,他倒是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故意地伸手臂,给她看她拽他的手,夸张道:“你看,你看看。就是现在,阙氏老祖发疯打人了,不然你叫你族人都来评评理……”
阙清月这时候的道理,那就是没有道理,什么也不用讲,就是两个字,打他。
她手抬起来,隔空拧他一下,他学着她那娇态,也隔空一拧,气得阙清月要伸手拍他,他手握着她手腕躲,还笑出声来
。湖园倒是可以逛逛。
湖不大,冰面已经冻好了,元樱天天在湖上滑着玩,摔得一跟头又一跟头,元樱憨,摔完闷头再爬起来,经常摔得屁股朝天,冰面都被她裤子蹭干净了。
阙清月就总爱在窗前看元樱摔跤的蠢样,然后一边笑一边喝茶,能闷乐半天。
但如今,终于轮到她了,那东方青枫一开始倒是规矩体会,陪着她绕着园子逛着,每到一处,阙清月会给他讲解:“这里,是花圃,有时候会种种菜。”
“看到那儿了吗?以前放着木马,可以在上面摇,像摇椅似的,后来我长大了,木马就拿走了……”
“以后我亲自给你做个木马,放府里,你爱怎么摇就怎么摇,永远不拿走。”东方青枫听她爱玩木马,立即道。
阙清月在他面前,像个小女孩,她尾音一抬:“嗯。”也不说不要,也不说要。
等到了镜湖,她道:“这湖本想做个莲花池,后来我不喜欢,种了莲花,就看不到水面了,我最喜欢坐在湖边树下看风景,是我小时候最爱做的事。”
“行,以后王府也挖个这样的湖,移一棵大树在湖边,给你乘凉看风景。”
因为有东方青枫在身边,阙清月便往湖边走了走,她自觉有他在,自己是安全的。
其实她胆子小,从来没有冬天在冰面上玩过,元樱扯她去,她都不动,她怕掉进湖里。
可东方青枫以为她想到冰面上玩,就拉了她一下,两人一下子滑到了冰面上。
阙清月“啊”的一声,手拽住了东方青枫的衣领,稳住了自己。
“回去,回去!”
“玩一会,我也好久没滑过冰了。”他们皇子小时候也看得严,但再严也总有能玩的地方。
“我不,我不滑。”
“没事,你慢点,你跟着我,一步一步,习惯就好了,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