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谁小跟班呢,”陈博洋不服气地也跟着抽了一下,特意找了本更厚的书,声音也更响,“兄弟情义四个字不会写,叫声爹,我教你啊!”
“跟谁横呢!”陈夏楠气哼哼地指着他,“忘记给你鱼爹端洗脚水的日子了是吧!”
詹鱼:“………”
“我没有这么大的儿子,”他面无表情地说,“他也没给我端过洗脚水。”
陈博洋:“鱼哥,你肯定是忘了,这姓黄的孙子以前跟咱们打架,一输就哭爹喊娘的。”
詹鱼看了眼,趴回课桌:“把人放了吧,你们也去打球吧。”
陈博洋几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半晌,兆曲拎着人衣领,把人踹出了教室。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陈博洋小心地凑过来。
“那个其实我们就是演个戏而已,”兆曲坐到詹鱼旁边的座位,“我们爸妈都不想我们和傅学霸结仇,不准我们跟你玩。”
“对啊,但我们又不是傻的,”想到那些天的经历,陈博洋立刻不高兴了,“那个陈峡做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和傅学霸的关系也好。”
“就
是,怎么可能就结仇了,”陈夏楠也是不理解,“这些长辈就是想得太多。”鱼扬眉。
“对啊,我和我爸吵架,结果被关禁闭,”陈博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后来兆曲和夏楠来找我,给我出主意,说只要我假装答应在学校不跟你来往就行。”
“那你们现在不去打球,来跟我说话,不就计划失败了?”詹鱼笑起来。
虽然这么问,但其实他能想象,这几个人的脑子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们想着回来跟你通个气,结果就听到那个煞笔在那里逼逼赖赖。”说到刚才的事情,陈博洋又有些气上了。
“就是,有什么好怕的,”兆曲一拍桌子,“大不了就是陈博洋再被关回家!”
陈博洋:??
“你踏马没有心是吧?”
“本来就是,献祭你一个,幸福我们三儿,你还是回家吧,我们会去探监的。”
“狗东西,爸爸白疼你了!”
“嗓门太大了,”詹鱼啧了声,“别的班还在上课。”
“哦哦。”陈博洋和兆曲连忙收声。
“这样,你们按照我说的来,”詹鱼想了想,“你们继续和我保持距离,去和傅云青玩……”
“啊,为啥啊?”陈博洋拧眉,不敢相信地问:“不是,哥你不会真准备玩舍己为人那一套吧??”
“把你单纯的嘴闭上,”兆曲对他翻了个白眼,“听鱼哥说完。”
“这两天热搜都看了吧?”詹鱼问。
“不止看了,还开号吵了,什么小脑萎缩的发言。”
“陈博洋那家伙吵不过还举报人家。”
“别管那些网友,”詹鱼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三人倏地安静下来,“陈峡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现在也都知道。”
“本来我想着,我的身份曝出去了,陈峡就不会缠着我要钱,傅云青是詹家的继承人,自然有詹家去保护。”
“但现在曝出傅云青被陈峡虐待过,”说到这,詹鱼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握紧,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我要把陈峡引出来,你们跟我走在一起,她不会出现的。”
陈峡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不然之前也不会和他绕弯子这么久,现在网络的经历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谨慎。
“把她引出来干嘛?”陈博洋有点懵,“这种人就应该……”
话说到一半,他就没了声,他想说这种人就该送她去坐牢,牢底坐穿,但突然想到对方是詹鱼亲生母亲的这个身份。
“她不知道这件事是我抖出去的,”詹鱼说,“所以我现在的处境也应该很糟糕,她欠这么多钱,傅云青她见不到,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拿钱。”
“最后的致命一击,必须得我来。”他没什么情绪地垂下眼。
如今陈峡在网上已经是过街老鼠了,但在这场环环相扣的必杀局里,其实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她对亲生儿子的付出。
--慈母人设真正的支点。
“不是,我刚刚好像没有听清,”兆曲掏
了掏耳朵,“你说谁曝出去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