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星,”时微悦又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在沙发边缘坐下,定定看着她,“你喝那么多干嘛?”
“去……”温如星这次没有避而不答,只是口齿有点不清楚,含糊道,“锻炼。”
她前半句话说的很模糊,时微悦没听清楚,但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朦胧了。放任她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时微悦甚至怕她能爬起来继续喝。
试了几次没能把人拽起来以后,时微悦都看见了她躺在这里,自然也不能真的放任人不管,咬咬牙,用公主抱的姿势一只手垫在大反派的脖子底下,另一只手从膝盖底下穿过,把人强制打横抱起。
温如星要挣扎,时微悦把她抱紧了些,虽然不大情愿,却还是低下头贴近女人的耳边:
“是我,乖。”
话一出口,时微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点奇怪。但怀里的女人竟是奇迹般放松了些,没再挣扎,也没有对她言语讥讽。
时微悦进不去温如星的卧室,她房门是上锁的,密码锁,只有自己才知道密码。站在门口,时微悦犯了难,晃了晃怀里人:
“温如星。”
温如星闭着眼,没理她。
时微悦坚持不懈地又喊了几声,温如星在她怀里睁开眼,那双眼微微上挑着看她,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娇慵懒散,像只被吵醒了的坏脾气的猫,嗔怪道:
“你好吵啊。”
说罢继续闭上眼。
时微悦咬牙:“……”
看着女人在自己怀里心安理得的睡颜,时微悦生出把人丢回沙发上的冲动,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就强压怒火,轻轻踹开了自己的房门,把人给放到了床上去。
温如星刚沾到枕头,时微悦就想走,却被从后面一把拽住手腕。醉了酒的女人力气并不大,也没有耍酒疯惹人厌烦,微凉的修长手指贴着她的手腕,虽说是扣着,却没用什么劲,时微悦只消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挣脱开来。
她回过头,黑暗中的一点自然光线下,躺在她枕头上的温如星眯着一双猫眼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