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乜斜一眼,让人给沈嬷打赏了两片金叶子,露出宽和地笑意来:“果真如此的话,姑娘却是个柔软堪疼的,且放宽心,该是谢老太傅嘱咐的,便按照他的意思办。若过些时候姑娘仍心意坚决,到时再依了她吧。”
先且利用一段时日。
两片,沈嬷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叶子,眼睛亦闪闪发光。
被这番话提起来,也想到了那一沓手帕……便是不论如何,要送就先送吧。
褚、谢两边都搭着些,总有个备选。当下便谢过离开了。
茗羡院里,二夫人祁氏才刚从前院库房回来,累得腰酸腿疼的。
想到又错过了敷面膏的时间,心情好生怨懑。
过几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大宴了,摆席用的红木大桌今日刚运到库房。说来谢府刚丁忧三年结束,这些喜庆的颜色都得重新张罗。那一张张桌子椅子的运进来,都要统算数目,伙计算完,管事点查,完了还须家主再亲自复点一遍。
办寿辰是件大事,对外须讲规格体面,不能有一丝纰漏。
奈何谢府内宅人少,大房虽有个妾室乔氏,却不懂算账。汤氏就把跑腿记账的事儿都交给祁氏了。
在祁氏看来,大房汤氏妥妥就是故意的,瞧不得自己过得清闲细致,保养得肤容白润,比旁她妇人都要美。
人也是的,贪心不足。许多人家后宅,妯娌之间抢着掌中馈,互相斗得鸡飞狗跳。而自己呢,拱手让了不抢不闹,那汤氏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