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灿珠玑 玉胡芦 1128 字 28天前

谢敬彦睫如鸦羽,在幽暗中透出锐利的薄雾。本该是质问的话,却听出了一道灼沉的压迫感,叫魏妆微微心虚。

这谢三天生清气赫奕,心思如剑戟森然,又高居那殿堂之上弄权拨政多年,更添了令人臣服的冷峻。

她前世虽与他淡薄,到底心底仍有着既嫁从夫的眷与惧,贤良淑妇做习惯了,连对夫君大声说话都鲜有过。

魏妆的颈与腰肢被托着,挣扭无力,只得咬牙说:“死水便是死水了,大人与我十几年,心里莫不一清二楚。非要形容,便去打一盆水来,放上数日、数月、数年,那水自然就变成死的了,何用我解释。”

谢敬彦一幕不错地看着她狡辩。

一场雨下得猛,其间还漂着冰雹,风卷着雨水打到长廊上。他护魏妆走在里侧,自己一袭金织玄袍大半都沾了湿,魏妆好一些,只有裙裾与身前被雨水拂到。

但见绯色的烟罗绮云裳下,若隐若现丰涌的美物,她白皙暖热,娇似恣傲的雪兔。

谢敬彦见过魏妆新买的那些所谓养生手札,有民间赤脚大夫的食养诀,也有天竺国的柔姿操。

每天睡前垂下纱帐昂首弄姿,或跪在床头朝后仰,或仰卧平摊,逐渐忽左忽右的抬高双腿。那纱帐朦胧,他却不眼瞎,全都看得到。

是她漠视他的存在,而非他谢三形同死水。他敬她距离,女人却反过来扣帽他无感。前世冤枉扣过多年,到底已是老夫老妻;这次重新开场,他非要一雪沉冤不可。

女人双颊娇妩,如同清晨灵透的露珠,谢敬彦颔首抵近她道:“旧事不提也罢,你便想想最近的,我可有哪次与你形同死水?……不给卧床的是你,出去睡却管束;说了是挂名夫妻,谢三恪守信条目不斜视,又怪我无视你。那‘无了知觉’四字,岂是随便给男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