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苏像是隔着一层薄膜感受这片大海,他的身体被海波轻轻推动,在水中轻轻摇摆着。
脑海里莫名浮现几年前的那首洗脑神曲。
像一颗海草海草,
随波飘摇
扑哧!
温白苏笑着转身。
邢谚眼疾手快按下快门键,隔着面罩,笑意晕染。
他放下相机游过去,“在笑什么?”
温白苏轻轻哼着那首洗脑歌谣,不说话,就是越来越开心,止都止不住的开心。
邢谚听了听。
“……”
大脑逐渐被洗脑神曲统治,邢谚笑着摇头叹息。
温白苏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随意挑选了个方向,往前游去。
邢谚见状,朝身后的救生船招招手,跟上了温白苏。
海水清澈。
温白苏游了一圈,目光期待的看向邢谚。
邢谚点点头。
护目镜扣下,将氧气罩戴好。
邢谚做了个手势,示意温白苏走他前面。
对海洋的恐惧几乎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温白苏大脑皮层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几乎是本能的屏息入海。
海面之下,光有了形状。
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动,泡泡从下方浮上来,或许它的主人就是一株飘摇的海草。
氧气面罩的存在给了温白苏勇气。
他试探地在水里游动,小心的等待鱼儿靠近,手指轻点,那小家伙受到惊吓快速游走。
邢谚跟在他身后。
相机诚实的记录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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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十米的距离在汪洋大海中微不足道。
但这却已经是温白苏的身体极限。
他坐在船上,面色是不健康的白,唇瓣都泛起了紫色,偏偏笑意愈胜。
温白苏看着湛蓝的天空,“邢谚,我好开心。”
他说:“我从来没有哪天像这一刻一样觉得我是活着的。”
邢谚喉咙发紧,“吃药,吃完药休息。”
温白苏侧头看他,“你在难过吗?”
“没有。”
邢谚恶声恶气。
温白苏眨眨眼,笑了。
他不再追问邢谚是不是在难过,而是接过邢谚手里的药,难得乖顺的将其全部服下。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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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轮船,温白苏脱下湿衣,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热水澡。
浴室门打开。
擦着长发的毛巾顿住。
客厅里坐着熟悉的医生护士,检查仪器已经摆了上来。
温白苏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坐到沙发上,按照医生的指示检查身体。
全副武装下水,邢谚又在旁边看着。
温白苏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因为心情好,个别指数出乎意料的不错。
医生道:“只要不是极限运动,可以让温先生多接触几次感兴趣的运动。”
在邢谚的松口气中,温白苏笑着得寸进尺,“我们下次去玩什么?”
邢谚看他目光期待,沉吟两声,“骑马怎么样?”
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的感觉,温白苏应该会很喜欢,只是不能让他自己掌控缰绳,不然怕是会跑出去。
温白苏眼睛亮起。
他的同意还没有出口,突然想起来,“那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