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的问题。”九天直指话题重点。

“假若吾说：肖靖的存在，将会左右这个世间的走向，你会有何感想？”唐翎依旧未有正面回答九天。

“荒谬，你凭什么断定？”九天玉齿一咬，继续追问，在她看来，唐翎这般说辞，只不过是狡辩而已。

或是是觉得九天此举太过失礼，季落沉声喝道：“天儿，够了。”

唐翎却是抬手向季落示意，无妨，随后回首再看九天，缓声说道：“并非断定，而是肯定，至于理由——就凭他是你九天的至亲，不知道这一条理由可否说服你？”

“我的至亲？那又有何关系？”九天不信。

唐翎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等，吾等又为何会重新踏足这个世间？”

此话一出，九天反而语塞。

“当年恒族作乱，祸首魂魄受创，本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但她却打破了吾等创世之初所立下的定律，分裂出来的几块魂魄碎片反而堕入轮回，转生成包括你与芸儿在内的另外三族成员，自那一刻开始，你们便注定会在这世间中掀起一轮风波。”见到九天暂时缓下，唐翎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肖靖既然与你相遇，便一定会陷入这风波之中。此等情况之下，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应增强自身实力，说不准在自保之余，还可助你度过难关。”

唐翎再次耐心解释，九天却是呆立于原地，沉默不语。季落见此，勉力撑起老迈虚弱的身躯，缓缓走至她的身边，伸出手去拉了拉她的衣袖。

“天儿，你有点过于冲动了。重情，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先回来吧。”

无名怒火受阻，九天早失去了继续顶撞唐翎的心思，加上唐翎一直保持的平静语气，亦慢慢冲淡了她的激动。经季落这么一劝，她虽未有依言退下，眼中却多出了几分清明，缓缓地再向唐翎提出一个问题：“你是说，我们会在这世间惹出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