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陆佳宁心底还是有宋卿月的，否则她也不会次次试探，努力地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出往日的情谊。

陆佳宁死死地盯着宋卿月的表情。

然而。

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对陆佳宁的试探毫无波澜，对陆佳宁的诚实也毫无波澜。

就好像坐在她对面的人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甲。

“陆佳宁，陆家栋的事只是一个开始，你明着来，大家还能正面交锋几次，你要是继续暗着来，管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因为什么才会选择进陆家，才会选择对付我们，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她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异常的冰冷森寒。

陆佳宁的脸也跟着冷了下来，她知道宋卿月说到做到，如果再按照之前的计划对付她，宋卿月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甚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怨毒狠戾的气息一下从身上散发开，陆佳宁薄唇紧抿，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并不像她平日里的嗓音，听起来如沁入冰水般透彻。

“宋卿月，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我当年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现在又为什么会发疯似地对付你？”

宋卿月勾唇，侧头看了她一眼，挑着精致的眉毛，神色乖戾，“你算老几？”

闻言，陆佳宁怔愣了一下，黑沉沉的眸子不知道在回忆往昔，还是在思考什么。

她就这么看着宋卿月，没有再说什么，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失落。

陆佳宁不知道宋卿月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不理解，是她爬得还不够高吗？还是她在她心里从来就不重要？

如果宋卿月愿意把对谢听晚的感情分一点给她，她们也不至于走到现在，不，哪怕她比现在多一点在意，她都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陆佳宁的手骤然缩紧，接着又握着枪柄，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无比阴森可怖。

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拿出真心对待，她心中最在意的人还是谢听晚？

她明明说过她们是朋友的，可她提出离开，她没有挽留，她发了疯地对付她，她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