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九不语，也算是另外一种承认了吧。

“如果你真的喜欢九敏，你可以留在这里做你的普通的小姑娘，剩下的事情交给图叔来做就可了，你依然是察尔的公主，察尔也永远都是你的。”图叔说道，他不希望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会在以后也踏上战场，去经历那些血流成河的画面，却面对勾心斗角，渐渐的被人性的丑恶而磨灭了往日的纯真。

“图叔，我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能梦见那一天，我能看见父王临死时候的样子，可是白天我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连九敏，我也没有开口的勇气！”归九眼中渐渐噙满了泪水，说道，“我不希望我在他的眼中是一个不坚强勇敢的女孩！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他能记得我最好的样子！”

“傻孩子！所以你真的决定了？”

“嗯！”纵使有千般万般的不舍得，也终究需要有一个人来做出一个决断的。

九敏一直都在外面，这段对话也被听了去。那个时候的九敏，心中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疼痛，随后便是觉得哪里空落落的。他想，归九有了自己的目标，那么他也该去寻找能够填补自己心中的空缺的角落的地方了。

“去闯闯也不是什么坏事。”莫灵寂说道，“你和归九的事情我不插手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九敏说道，“在她起床习武之前。”

莫灵寂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舍不得的。——这个你拿着。”

莫灵寂拿出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莫”字，道：“怎么说你也是清欢的弟弟，你出了事情，到时候我没办法向清欢交代，你拿着这个，只要你身在江湖，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拿出这来，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管用，就回来吧。也许归九还在。”

九敏道了谢，这一次是真心的。

第二天，果然在归九起床之前，九敏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