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听出太皇太后话中的无可奈何,便扬言道:“皇祖母莫要为孙儿忧心了,孙儿近日总是夜间难寐,这才召了钦天监的人来演算,由此推算出沐氏乃孙儿的祥瑞之人。若是不然,孙儿也不敢将她从瑞安寺中接回来。为了孙儿的安康,大夏的太平,皇祖母,您还是莫要拦阻了。”
太皇太后听得笑起来。
好个皇帝的安康,大夏的太平。
萧景澜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若是她不放沐识茵入乾元殿伴在萧景澜身侧,那么她这个太皇太后,便是不顾皇帝安康,国家太平的人了吗?
太皇太后眯眼,细细打量这位年轻的帝王。
她竟不知道,他在言语上,也是这般的厉害。
半晌,太皇太后叹一口气。
这天下,毕竟是皇帝的,而不是她这个太皇太后的。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
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个女人,当真就那般重要吗?当真值得萧景澜为她做到这一步?
“哀家有一事不解。”
“皇祖母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