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韩易怀中的血梅帕，都感受到了有鲜活生命的即将逝去，在他怀里蠢蠢欲动起来，当然，也随之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伤心…...”白散人虚弱道，“生也好，死也罢，人生都是一场空，我不仅后继有人，而且还能安顿好你，也知足了…….”

他挣扎着甩开千雪的搀扶，坐直了身子，抹了把嘴边的血，喃喃说道：“人生如梦幻泡影，过眼云烟，转头逝，回首前尘，世事一场大梦，几度秋凉…...几度秋凉啊……”

他抬头看向韩易、白千雪二人。

“你们二人，若是有缘，结为夫妻，要琴瑟和鸣，互相敬爱…...若是无缘，那也要互帮互助，经常交流……”

他精神似乎好了点，说话也顺畅了许多。

“白爷…...”

韩易想说一下，自己有可能解决他的情况。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白散人扬手叹息。

“我还有「白家剑法」原本一卷，房契两份，金银钱财若干，都放在了我的屋里，床下的暗格内…...”

“人老了，总有些东西看不透，看不穿。年轻时候，年少轻狂，天赋过人，那时候目空一切，谁都瞧不上。中年时候，有了个天赋好的儿子，那个时候又春风得意，觉得自己有了依靠，便想着把钱和东西都留给他。现在到老，还能剩的下什么？都是些死物啊…....”

“白爷…...”

“不用担心，我还好，只是有些感伤，等你们老了之后，也会和我一样…...”

白散人端起温水，一饮而尽，长叹道：“我曾经发誓，这一辈子总要活出个名堂，把自家的剑法推演到更高层次！现在看来，我倒腾了一辈子，到头来剩下了什么？一场空啊！！！”

“白爷！！！”

“我说，你先别说了，我有办法救治…...”

韩易终于受不了白散人的絮絮叨叨了，声音拔高，岔住了他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