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漆黑的汁液在凹槽中积成浅浅的一洼。
立刻便有一个大祭司模样的人跪在凹槽边,将手指伸进凹槽里,蘸着黑汁,在洞壁上涂抹起来。
聂莞抬起头望着洞壁,见暗色的岩石上,由一道道平假名组成的玄妙阵纹如放射蛛网一般,从中心向外扩散。
最中心处像一轮黑色的太阳,越往外辐射,颜色便越淡,最终淡到看不清楚。
那名老祭司继续着看不清楚的地方书写,动作飞快。
不止他一个人在补充阵法,另有六个老人也在弥补。
七个人占据了阵法的七个方向,只有朝着正东方向的那一路阵纹没有人补充。
这里总共有八十多名土著,但除七人外的老少,都只是撕扯怨魂,挤出漆黑的汁水,再无一人上前。
聂莞见这个情况就知道,剩下那一路是留给自己的。
她将手指伸进凹槽蘸了蘸,起身向前,把手指搁在正东方向的阵纹上。
刹那之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将她和阵文连接起来。
眼前顿时出现无数漆黑的影子。
平假名、片假名、汉字。
它们彼此排列组合,不停地形变,以此来表现天地万象。
再然后,扭曲的字体慢慢固定下来,一行又一行铺展在聂莞面前。
聂莞让短箫长琴把三赛提溜过来,问他这是什么字体。
三赛迷茫地眨眨眼,然后摇摇头。
果然,被自己剥夺了能力之后,他就完全看不懂扶桑区文字了。
更不用说解释一下其背后的深意,或者科普一下在现实中的原型。
三赛只是偶然滞留在扶桑区的华夏人,对扶桑的历史文化没有那么多研究。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专门的人来做才行。
聂莞低头看向手里的枯荷叶戒指。
“陈老师,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是的,戒指里又藏了一个灵魂。
是林见鹿死拉活拽,给聂莞塞进去的隔壁同事,历史系教授,专攻东亚各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