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六月,汉故乌程侯、兖州牧孙君文台卒......”
昌邑州府灵堂,张新手捧一篇祭文诵念,神色悲戚,语调沉痛。
吴夫人与孙策、孙权等子女以及宗族晚辈跪在灵前接待。
随着祭文的诵读,灵堂内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呜呼!哀哉......”
张新读完祭文,长叹一声,泪流满面。
“文台,一路走好......”
一代豪杰,就此落幕了。
祭拜完孙坚,张新走出灵堂,将位置留给其他前来吊丧的人。
这一次葬礼来的人挺多。
有蔡家的支持,更有张新亲自带兵力挺,兖州大部分士族还是很给面子的,纷纷派了自家子弟前来。
一时间,灵堂内外不断有人进出。
张新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吃席还有好一会儿。
有点无聊。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敢问可是宣威侯当面?”
张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士人正在对他行礼。
“是我。”
张新点点头,回了一礼,“敢问这位先生是......”
“在下......”
士人报了个名字,随后开始吹捧张新。
很明显,这是个想拉关系的。
张新在脑中检索了一下,发现是个无名之辈,不由有些失望。
兖州之地,他最在意的还得是程立、陈宫、毛玠这几个人。
可惜这几个人今天都没来。
程立孤傲,看不上孙家很正常。
而毛玠,据陈留郡府与他相熟的吏员说,早在讨董之时,他就跑去南阳避乱了。
至于陈宫,现在好像到了鲍信麾下,在济北国混着。
不过,干等吃席也是无聊,倒不如找个人吹吹水。
张新发动技能礼贤下士,没过一会,就把这个士人哄得神魂颠倒。
其余士人见他如此平易近人,也纷纷大起胆子,上前攀谈。
张新来者不拒,权当打发时间。
正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浚仪边让,前来吊丧!”
张新听到这个名字,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与他交谈的士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去。
“他怎么来了?”
张新有些意外。
边让之名,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可谓是如雷贯耳。
前世张新知道边让,自然是因为小黑胖子杀了他,导致陈宫、张邈反叛,丢了兖州之事。
今生他则是知道了,陈宫等人为何会造反。
浚仪县,也在陈留治下。
边让和蔡邕既是老乡,也是好友。
昔年在渔阳,蔡邕就常对张新提起边让之名,称他为天授逸才。
张新跟着蔡邕,主要学习的是经学,偶尔也会学学辞赋。
学辞赋时,蔡邕就经常拿边让的文章给他看。
有一说一,边让的文章写得确实不错。
这是一个不如蔡邕,但却和孔融齐名,甚至略高一头的名士,分量不轻。
此次各家虽然都给了面子,派了人来吊丧,但基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辈。
说得难听一些,以孙坚的名望,根本不配让边让这种等级的名士亲自前来。
“诸位。”
张新看向与他交谈的那些士人,拱手道:“边公乃是家师好友,如今他既然到来,我身为晚辈,当上前拜谒,还望诸位宽恕则个。”
“宣威侯言重了。”
众人眼中有着羡慕之色,连忙回礼,“既是长辈到来,合该如此。”
他们也很想和边让攀攀关系。
可惜,级别太低,不配。
张新朝着灵堂走去,刚到门口,就闻堂内传来一声大喝。
“孙坚匹夫!你死的好啊!”
“卧槽?”
张新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入堂中。
小黑胖子之所以杀边让,就是因为这货自恃才高,轻慢曹操宦官之后,多次出言侮辱。
曹操忍无可忍之下,才给他安了个罪名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