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左手成拳抵住那人并行的双指,那人力气极大, 这一击几乎让谢九虎口发痛, 他“嘶”了一声,突然本能的感觉到一阵颤栗。

下意识的偏头后有锋利刀刃从他侧颈划过,仿佛皮肤上已经感受到刀刃的淡淡凉意——

来的这个人竟然真的要杀死他……

谢九向后一个翻滚再次躲开,接连向后退的途中不断沿路摸索着可以利用的东西,一时间只好把伸手摸到的东西一样样朝来人砸去……

你晚上搞偷袭臭不要脸, 老子也跟你耍无赖!

扔过去的花瓶被那人躲开随即碎了一地, 烟灰缸被利落的从中切割开两半,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谢九在小心后退的时候还得注意不让自己手上蹭上碎玻璃, 一时间狼狈不堪。

大理石铺陈的地面上小型鱼缸中的鹦鹉鱼正一个劲儿蹦跶, 像是精准的节拍器,然而谢九却感觉自己和那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

那人穿着的黑色系带靴镇定的“嘎啦嘎啦”碾过地上碎玻璃茬,他一步一步向谢九的所在位置走的笔直而坚定——

他随即挥刀利落的在空中斩断了谢九最后朝他扔出的铝罐汽水,干净利落的切口让谢九一阵心惊。

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坚定意志啊!

谢九一时间没了招,对面的人跟他在放逐之地遇到的野兽们不同,现在他面对的人是专业的。从他们交手的那一刻那人使出的各种打击就可以看出来。

面前的人经过了相当程度的训练,一招一式不是那些“下三滥”可以比的。

中午吃的那一顿牛肉粉和刚喝橘子汽水一时间都在胃里翻滚。谢九脸色很难看,他毕竟不可能空手接一把开山刀……

这人拿着这么危险的凶器,是来杀人还是杀猪啊……

谢九在心里暗骂。

最可怕的是胖子那厮还在旁边的房间呼噜震天响,甚至还不时有磨牙声传来。谢九想骂几句把他喊醒。但又作罢,而面前的人活像个格斗机器,胖子来估计也是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