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手指离开了,谢九嘴里却残留着铁锈的味道。等了一会儿,却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动静。

身体慢慢找回了主动权,谢九艰难地掀开眼皮,此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那个人离开了。

谢九原地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他舔舔嘴唇,发现这间屋子除了一把勉强像样的椅子以外,只有一面镜子和剩下大堆落灰的戏服。

从绸缎质地的再到毛料皮革,全都被人毫不怜惜的垒在墙边,上面落得满是尘土。

谢九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出于谨慎小心的原则先把耳朵贴紧大门。

只听见一串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他手紧紧握住折刀,停住不动,屏息站在墙壁旁边。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这个位置门所产生的阴影能正好把他隐藏在其中。

进来的是个穿着雪白侍者服的女人,只见那女人熟练的把抱着的桌布和毛巾堆在那堆戏服上,然后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肩膀抽动,似是在啜泣。

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烟壶,然后迫不及待把脸埋了进去。

谢九见状心中暗喜。

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看来老天没有完全抛弃他啊!

那女人再抬起头时,整个脸的线条都便的柔和起来。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间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在她倒下的时候,那张脸上还带着笑。

谢九则站在一边咧着嘴揉了揉手腕。等他把女人的侍者服扒下来时,已经满头大汗。

那女人正微微打着酣,最里面只穿一件罩衫。谢九别过脸去胡乱用桌布把女人的身体包裹起来,藏在那一大摞戏服后面。而自己则穿上了女人的侍者服。

这件侍者服穿在女人身上显得宽松,但在他身上却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