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把口金包表面攥出深深的褶皱,又猛地松开手,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看着周家三位噤若寒蝉的大小姐。

“你们先去换衣服吧,等晚会结束了可就玩不尽兴了。”

周家三千金们如获大赦,飞似沿着通道内侧快走, 最后身形在拐角处彻底消失。谢九注意到领头的周家小姐用那双冰眸仔细瞧了他一眼, 又如夜里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沈娇一幅难得施恩的样子,又用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谢九。

“既然是这里的服务生, 那就跟我一起来大厅吧, 反正你也是闲着不是么?”

沈娇换了一个亮粉色的绸缎小包拿在手中。

她身着显身形的丝质长裙, 迈出的一步都正好顿在另一条腿前面——那样能让她的胯看起来像是小了一圈,腰肢则显得更加柔软诱人。

而旁边的男助理则把一个黑色的水桶包递给他,谢九只感觉手中一沉。那水桶包里不知道装着什么,挂在手腕上几乎能深深陷进肉里。

旁边的男助理却心安理得的一推他肩膀。

“快跟上沈小姐,别慢吞吞的。”

世界上最惨的事是什么。当你嗑着瓜子被戏文里傻帽的表演逗得哈哈直乐时,突然有个人拍拍你的肩膀,说喂,你得赶紧上台了。你一脸懵逼,问他什么意思。那人却一脸严肃的指着戏里的傻帽说,那是你的角色。

谢九袖子里揣着刚才借口去厕所顺回来迷你折刀,亦步亦趋的跟在沈娇后面重新走进晚宴会场。

在一众珠翠罗绮中他就像一个不起眼的小斑点,而不知什么时候,沈娇带着他来到了先前那位郑伯伯的面前。

“哎哟,这不是娇儿吗,最近还在忙那些艺术哲理呢,你伯母老是问我你的情况,真是甚是挂心啊。”

“郑伯伯说笑了,不过是平时随便看一些解闷逗趣的东西。主要家里也希望我能接手一些事物了,我还不是借着这功夫来偷懒。”

沈娇笑了笑,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