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能联络,不能见面,最好连一句问候也不要再提起。

与此同时,他也在深深地害怕着……

他害怕只要那人再在他耳边轻喊一声哥哥,只要那人哀求自己不要杀他,甚至只要他最后再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谢九怕自己就会很轻易地改变主意。

他在这边害怕的踯躅,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而战场上,那个男人正坚持履行着那句类似于玩笑的话,他甚至在临死时,都没能见到谢九最后一面。

即使如此,他脸上也依旧带着笑。

他在说,他已经履行了他的承诺,即使那一刻被万箭穿心,他也异常满足。

谢九无比艰涩的开口道,他的剑锋仍然一动不动的指着面前人的喉咙。

“你把他……还给我啊。”

谢九一剑插在Neil的左肩,那伤处立刻血如泉涌。

Neil抽搐了一下。

“如果要玩游戏……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个体!”

Neil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他从气管里发出声音。

“你真的想知道吗……”

谢九才发现那人已经不是Neil了,硬要所的话倒是像放逐之地那个会脸红的年轻工作人员,那个曾经给他带过冰激凌的黄毛小子,春日祭上那个捞金鱼摊子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