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手中的剑向右转了三分,饶是薛轻衍也痛的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唇角与胸口流下,将大片池水染红。

雪衣人下巴微扬,神色冷淡,声音明明那样动听,却又无比的残酷:“我再问你,那日你是不是遇上陆浔。”

薛轻衍心中冷笑:原来还是为了他那个小徒弟。

他一开口,喉头便有鲜血涌出来:“呵,难不成他就连这样都要与你告状吗?”

殊不知这话听在白衡玉耳里就是薛轻衍默认了他出手重伤陆浔的事,他的眉眼更是冷上几分:“果然是你。”

薛轻衍这才意识到不对:“什么果然是......”

话音未落,白衡玉将剑捅的更深。

薛轻衍红了眼,一手握住剑身,鲜血不住蜿蜒淌下。

白衡玉被他赤红的眼睛惊吓,眼见着他的刀刃没入掌心,深可见骨:“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扭曲与疯狂,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紧紧盯着雪衣人,“在月桂树下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疯了。”

白衡玉不悦道:“前尘往事提它做什么?”

薛轻衍齿缝间碾压啃咬着这几个字:“前尘往事,好一个前尘往事,对你而言是前尘往事,可对我而言 ”

薛轻衍的话音戛然而止。

白衡玉尘封已久的心脏却在这个话头中跳动起来,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薛轻衍再说下去,他就能明了当年被退婚的原因。

可薛轻衍却突然失声,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某处。

白衡玉后知后觉低下头来,他今日穿的轻薄,入水后的被打湿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将身形勾勒,也将他胸前那枚解不下来的银环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