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来靳择野挺惨的,打小爹不疼娘不爱,被欺凌也只能选择隐忍……也怪不得逼到最后会丧心病狂报复所有男配,彻底黑化成大魔王。

常言道有个悲惨的童年,就会有个无情的成年。

时绪坐在床边,视线落在自己鼓鼓囊囊的包里。临走前时母给他装了很多的面包。

时绪尤其喜欢红豆馅,香甜可口,咬一口唇齿留香。鲜甜的红豆配着酥脆的外皮,特别好吃。

知道他喜欢,时母便特意做了很多,临走前边装东西还特别叮嘱了声“……记得分给你室友点。”

时绪拿出一块拆开包装,忍不住看向靳择野。

……对方会喜欢吗。

靳择野正在低头画画,速写本安静躺在他膝间。

在整洁干净的白纸上,随着笔尖刷刷声,壮丽巍峨的阿瑞斯行宫速写跃然纸上。建筑被复杂线条构建的巍峨壮丽,几乎栩栩如生,如同从打印机里拿出来的印刷画。

夜色中,少年眼眸微阖。

今天靳连毅心情不好,怒气冲冲的回来之后扯着蒋梦芸的头发把她揍了一顿。蒋梦芸抽抽噎噎的从二楼出来,长裙被撕得稀烂。

靳连毅一路把她揍到客厅,当着所有佣人的面用皮带抽她。等男人气消,蒋梦芸抽噎着在客厅摔了几样东西,又扯断了珍珠项链,歇斯底里的狂躁叫嚷。

靳辞从二楼下来也怕的不行,娘俩抱在一起哭。

看见他走过,蒋梦芸却在这时冷笑了一声“小怪物你别他妈得意,以后靳家还不是要阿辞来接手。你一个画画的能有什么出息……你已经被养废了!”

用力擦干眼泪,蒋梦芸眼里满是凶光,她恶狠狠的压低声音“…到时候等老爷子身后,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你终有一天也会尝到这种滋味!”

靳择野凝视着纸面,眸中一片冷漠。

类似的冷言冷语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没人知道他在衣服掩盖的鳞片底下,深埋着一道伤疤。当年划的时候深可见骨,后来菲薄的皮肤慢慢覆在其上,至今仍然没有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