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也来城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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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那位女老师说的巷子口,时绪不停在回想原书中邹唯一的相关背景。
推开门后,他罕见的噎了一下:“请问您是……邹唯一吗?”
门口的男生面容清秀,头发却被挑染成银灰色。前额过长的头发微遮住眼睛。
身上松松垮垮的系着素色围裙,看起来……有点虚弱。
那男生微抬眼,说话毫不客气:“是我,有事吗?”
时绪像是没感受到邹唯一的态度不耐,他赶紧拿着鞋递过去,“是这样,我有双鞋开线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邹唯一在手里掂量一下,“仿的vans?”
他又道:“没vans的命,倒是得了vans的病。”
时绪笑了笑没搭茬。
鞋全是时母买的,对方不懂牌子,他也从没提过。
穷的时候穿什么都不丢人,反正时绪之前还在菜市场看见大妈脚蹬阿迪王用香奈儿包包装芹菜。
邹唯一推了推眼镜,转身推开门示意时绪进去,“过来把。”
时绪才注意到邹唯一推门的右手上全是黑色鞋油。
即使对方态度不耐烦,也始终没用那双沾有鞋油的手碰他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