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绪特意起了大早。
他推开修鞋店的门,一进去就看见邹唯一摆弄着姿势。
对方顶着一头银发,风格不羁。身上衣服的材质像镭射太空衣,也不知道哪淘来的面料,看着挺唬人。
倒真有点艺术家弱不禁风却又运筹帷幄的感觉,还有一丢丢服装班那帮人常说的“高端时尚”感觉。
时绪说出想法,却得到邹唯一鄙夷的冷哼:“那些所谓的‘high fashion’,全都是方便卖钱的噱头而已。天下乌鸦一样黑。”
但看着,时绪只觉得眼熟,“你现在有点像艺术史里提到的那个安迪……”
邹唯一脸上带着点骄傲道:“波普艺术领袖安迪沃霍尔!我的头发就是照着他的染的。”
“……那这个墨镜是?”
“香奈儿老佛爷Karl Lagerfeld看秀时最标志的墨镜,买不起同款只能用涂黑的□□镜凑合一下。”
“……衣服呢?”
邹唯一挺胸,“灵感来源于Alexander Wang,我最喜欢的男人王大仁……我永远是他的粉丝,我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时绪:……
不,你其实更愿意为黑化后的靳择野出生入死。
时绪最后指向邹唯一所说的“为他准备的衣服”。
他试图再反抗一下,“……那这身?”
“对,是为你准备的衣服……现在万事俱备,租来的玛莎拉蒂在门外已经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