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不要用手指!”提着菜篮子的妇女拉住小孩,红着脸匆匆离去。

工作室内,有人正被压着背,双手使劲往前够。本是令人遐想连篇的场面,却不时有指甲挠地声伴随着几声惨兮兮的骂:“草草草你悠着点……”

身后邹唯一面不改色的往鼻子里堵棉球:“学弟还真不把我当男人看……我劝你最好这段时间别随便见人,也别和人说话……”

“你之前不说过最伟大的艺术家不分性别么,”时绪泪眼朦胧还不忘反驳,“卧槽了你……你轻点!”

邹唯一鼻子里刚塞的棉球瞬间染红:“……”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疗法过后时绪似乎真的克服不少。冬日越来越冷,临近过年了。陪着邹唯一置办完年货,他试图邀请邹唯一来自己过年。

邹唯一手中工作不停,“学弟,你以为这段日子我陪你是没代价的,现在手头的活都要加紧了……”

话虽这么说,但时绪还是给工作室贴上了窗花春联,又买了大堆点心水果放着。

出门前他还贼兮兮的摆手,“……过年我不在的日子不要太想我啊,学长。”

关门后,邹唯一放下手中的东西。

良久,空荡的工作室里传来一声叹息:“笨死了,春联居然都能贴反。”

*

穿过窄巷,时绪一眼就看见时母的面包房。

虽然房子破旧,但早早贴上了窗花和门帘。新年气氛浓郁,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时母早早知道他要回来,便着急的在门口等。

“妈,进去说进去说。”外面冷风呼呼,时绪赶紧关上门。

只是屋里果篮和点心成箱,半大的客厅几乎都被堆满了。见他好奇,时母便解释:“都是许夫人让人拿过来的,她可喜欢你了,总问我你的情况,还夸你拍的照片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