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有一天居然会主动联系我,”沈浩初睨了身旁少年一眼,“更没想到你会让我来接你回家,真意外。”

时绪开玩笑说:“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沈浩初低声嗤笑一声,随手打了根烟,“有段时间不见,嘴巴还是这么利索。对了,你之前不是挺护着那小怪物么,现在你俩闹掰了?”

比闹掰可吓人多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时绪玩着手指,“出了一些事。”

沈浩初恰好扫见他颈间的绷带,声音蓦地低了半分:“……被咬了?”

“嗯,”时绪下意识应声,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闻言,沈浩初骂了声“操”猛一脚刹车。时绪差点一脑袋撞玻璃上,忙道:“你搞毛啊?”

“这是他咬的,对吧,”沈浩初手指轻轻碰了碰绷带,压低的声音透着十足危险,“……他妈的他敢咬你?”

下一秒沈浩初却愣住了。

副驾驶座上的少年一下蜷缩身体,压低的喘息声诱人,只是轻轻碰一下额头就渗出薄薄一层汗。不知何时,密闭的车内传来一股幽幽的白檀香。

沈浩初喉结几乎克制不住颤动了一下,他声音低哑:“你说,如果我在车内把你……”

“他会杀了你。”时绪缓和呼吸,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看一眼时间,又道:“快点吧。”

已经六点半了,除去回家收拾东西,他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从家到车站一个小时够用了,靳择野那货再牛逼总不能逼停一辆行驶中的火车……吧?

半晌,兰博基尼重新开动,沿途不断倒退的风景映在沈浩初眼中,透着股难以捉摸的味道,“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了,那小怪物真的克制不住伸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