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子慢慢又舒了一口气:“我受伤一事,先莫要让寒州知晓。”
玄灵、玄清齐声应了:“谨遵师叔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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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宽硕的水域镶嵌在两面漆黑如幕的石岩中,那水域一头即是断崖绝壁,另一头则腾悬半空,似是被什么强大而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样。别人站在这头屏障外能看到水域内的情形,水却不会流出。
便如站在水族馆里封着鲨鱼的玻璃墙之前一样。
只不过这面水墙那头封着的不是鲨鱼,而是一只体形更为庞大之物。
无数冷硬尖锐的黑甲鳞片覆盖在浓暗似血的黑甲上,妖王暗蓟一只手负于身后,站在这面水墙前,一言不发地看着水中不时会随着水浪涌动浮现的长长白尾。
一旁一妖应为他的心腹,此时立身不远低头道:“七皇子在六界学院确实声名雀起,他与那位妖魔煞星仙君的情事也应属实。”属下再道:“罗浮山的凌尘子既敢为徒弟来妖宫提七皇子的亲事,更证明七皇子与那煞星仙君非同一般。”
心腹之妖抬头来正欲再说什么,忽见来时满面酷戾阴寒的妖王看着水域之中微微笑了下。
震。
他本能地转头看向妖王暗蓟所看的方向,便见一条浑身雪白的巨型长蛟正甩尾而过。
不由惊瞠双目:原来千涧池中囚禁着的是一条雪蛟?!
“还想说什么?”妖王暗蓟忽而道,语声是从未有过的轻幽平和。
连带他看着水域中那尾雪蛟的眼神,心腹之妖都错觉从未有过的柔和。
手脚不知为何就抖了起来,心腹之妖不觉已满头冷汗:“想、想问陛下……可要将七皇子抓回来问与仙界私通之罪?”
妖王暗蓟仍注目在眼前的水域中,声幽以极:“不急。等他拿到神器,五年时间,转瞬即逝。”酷戾森然的双眸暗红嗜血,他道:“本王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叫他知道背逆本王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又要面临何种绝望。”
心腹之妖听罢不敢多言,立时就道:“陛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