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放过南武皇室?!
罗彥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为深沉,睇目于面前蓝衣之妖身上,许久,道:“本君不知你在说什么。”
裴焱霍然想起了鬼王之言:“他地洲城每城只能寻出一到两株邪种欲藤花,但南武皇城多不胜数,几乎布满了所有大大小小的灵源地,使城中邪花香气包围着皇城中每一人……本王但觉,其他各地的邪种欲藤花不过是那女魔随手种之,用以混淆视听。而此南武皇城,或许才是女魔真正的目的。”
——并非女魔真正的目的,而是魔君罗彥真正的目的。
“你与欲魔心联手,荼毒六界、魔化万物,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掩盖你真正想要覆灭南武的目的……”裴焱看着罗彥,不禁凛目急声:“但你可知,歙人公主虽是代替她皇兄而死,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罗彥倏地打断了他,冰凝无比的声音带着森森寒气,周身魔息顷刻间狂暴沉郁,已然全不见片刻前似笑非笑的从容模样。
“吾心所想,你又怎知?!吾心所为,你又怎懂?!”
话音一落万千魔刃陡然向面前之妖凌然劈去。
裴焱一惊,瞬间被阴郁森寒的魔息沉压罩住,竟动弹不得,脸色霎时一白。
下瞬白影如孤鸿掠影而来,抱住他即往一侧一掠,瞬息间躲开了临身的魔刃。
但偌大的血迹陡然自白衣仙人肩头化开。
“他伤到你了?!”裴焱看见血迹,一把反握住洛寒州的腕,心头立时一拧。抬头来狠狠瞪向了魔君罗彥。
“无事。”下一瞬白衣仙人肩头抱开裴焱时被魔刃划伤的血迹悄然消隐无迹。“你莫担心。”回望裴焱一眼,白衣仙人轻声道一句,回身又将蓝衣之妖护在了身后。
“你怎么这么傻?”裴焱心疼地看他一眼,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腕。
魔息阴郁诡谲,倏忽间狂暴森然。
欲魔心紧握手中魔剑,适时地冷笑了一声,语声幽寒:“余下的时间不过数个时辰,魔君陛下还要再耽搁吗?”
她话音一落,罗彥眸光便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