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始终没说话,但薛忱能感觉到他的五官和手都在发笑,虽然依然摆着一副大冷脸。
接下来的三分钟里,薛忱懒得挣扎。一是越挣扎,越显得幼稚。二是本来就有点不舒服,早没劲儿了,挣也挣不开。
薛忱死死瞪着俞烬,想象着自己手中握着一只大猪蹄,等待时间过去。
时间到。
老赵说:“你们以后要是在班里、在学校惹事,就给我继续握手。不过下一次就是去学校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的面握了。”看他们后面几分钟相处得还算融洽,老赵觉得这以暴制暴的方法还挺好的,“好了,跟对方说,进入高三,友好相处,共同进步。然后赶紧下去自习。”
薛忱没有感情地复述了一遍。
正要撒手,忽然感到掌心传来指腹轻轻的一握。
不,比起握,更像捏。
俞烬终于说话了,声音淡漠,只有四个字:“友好相处。”
不知是不是那一碰的缘故,心底痒痒的。薛忱一怔,猛然甩开手,下了讲台。
同时,在心底再次确认了一件事:体格因素,锻炼再久也是白搭,自己也打不赢俞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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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烬的位置和薛忱一样,都在最后一排。俞烬靠窗,右边隔一个易染就是薛忱。
经过这一折腾,薛忱彻底没睡意了,连之前的头晕似乎也清醒了些。
他单手撑着下巴,透过额前的碎发悄悄往俞烬的方向看过去。
自己的桌上堆了重重堡垒,而俞烬的桌上则干净得一塌糊涂,除了一本他正在看的书。
窗外黑夜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