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忱却只能听见同桌传来的笔尖的沙沙声。

一笔一划地摩挲着纸面。

很轻,很痒。

薛忱心烦地翻了两页书,根本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心不在焉是什么意思?

心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去了?

也许,在旁边那个人那里。

一整个晚自习,俞烬愣是没主动跟薛忱讲话,但这也很正常,因为平常俞烬就不是会轻易主动开口的人。她们以前的相处模式就是薛忱主动勾搭俞烬。

终于熬到了下晚自习。

路上,薛忱用以往轻松的语气,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下午干嘛去了?”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

夜色暧昧,看不清表情。

俞烬唇边露出薛忱捕捉不到的笑意,用一贯冷沉的声线一边挑扬起眉梢说:“兼职到晚上六点,六点半回到出租屋洗衣服做饭,六点五十吃晚餐,七点十五去理发店剪头发,然后七点四十到教室。”

“……”这次轮到薛忱哑口无言了。

干嘛跟自己汇报得这么详细,就好像他看透了自己对他行程的好奇。

毫无疑问,俞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