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都是我们快要离开庆州才被打劫的,我只当今年也是如此,便没做什么准备,也只来得及往袖口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你们呢?”
“才五十两?那是真的少!”接话的人脱下靴子,在袜子里一阵摸索,找到一张银票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我的是一千两,可也没什么用啊,咱这么多人嘞。我有双旧靴子,我在那里头缝了张大额的,这下可是便宜那帮山贼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出自己藏起的钱财,有的甚至还没有五十两,有的是一两都没有,除了身上那套体面的衣裳。
“天啊,日子怎么过啊!”
“要不我们早些去白庆书院,在那儿多待些日子,我就不信,他们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冻死。”
“恩恩,不失为一个办法……”
……
这边顾长盛与顾长鸣等人凑在一起,先是趁人不注意将藏在土里的东西挖了出来,再将穿在最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
顾长盛还好,因为有把折叠刀,可以慢慢将线挑断,可其他人则不那么容易了,完全是在拿指甲抠。
尤其是在夫子给的这件衣裳针脚十分细密的情况下,则尤其艰难。
顾长盛率先解开,然后将折叠刀给了顾长鸣,小心翼翼地翻开衣服的内层,果然看见里面有一片纸。
顾长盛轻轻将它抽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五百两。
以夫子的性格,每件衣服里面的银票金额必定是一样的,一人五百两,那五人便是两千五百两。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担心,夫子拿出这么多钱,自己还有剩不?可别将夫子的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啊!
其他人见顾长盛拿出来了,也不由凑过来看,一看那金额便开心地笑了。
“幸好还有夫子,不然恐怕我们都要惨了,还有好几个月呢!”